第3829章

    而白靳不知道的是,在這間小小的醫館裏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屋檐上的小酒盡收眼底。

    小酒在聽到白靳問大夫要停止月信的方子時便已經張大了嘴巴,畢竟他想不明白白靳身爲一個男子爲何要這麼做。

    緊接着他又聽到白靳口口聲聲承認自己有妻子。

    簡直胡說八道!

    小酒聞言捏緊手裏的瓦片,自己跟白靳一起訓練多日,自然清楚白靳幾乎一天到晚泡在練兵場裏訓練,偶然不訓練的日子也只是待在自己房間裏,哪裏來的妻子呢?

    想到這裏的小酒愈發疑惑了,那白靳這麼說的目的是什麼呢?

    小酒睜大了眼睛,想着昨日軍醫在院子裏跟自己說的話,軍醫當時一臉疑惑地說白靳的脈象跟女生相似,後面似乎還提到了月信。

    小酒撓撓頭,會有這麼巧的事麼?

    軍營裏那麼多將士,軍醫爲何偏生覺得白靳像是個女子,還說若是白靳身爲女子月信來了,那脈象就不奇怪了。

    小酒又回想起自己兩次撞見白靳肚子疼的景象,上個月白靳似乎也是一樣的症狀,也是在當月上旬感覺不舒服,難道他肚子疼真的是因爲這個麼?

    被自己想法震驚到的小酒只能將屋頂上的縫隙弄得更大了一些,企圖讓白靳的聲音更清晰的落入自己的耳中。

    屋內,醫女對白靳的指責還在進行着。

    白靳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醫女更加氣憤,她幾乎已經認定了面前的男子是一位不會關心自己妻子,甚至不拿自己妻子身體當一回事的丈夫。

    因此她的語氣愈發凌厲:“你也不用急着否認,你這樣的丈夫我可見多了,就只顧着自己,根本不把自己的娘子當人看!”

    白靳覺得扣在自己頭頂上的帽子實在有些大,因此急忙擺擺手說道:“我,我沒有啊。”

    大夫見醫女越說越激動,也提高聲音提醒道:“休得胡言!”

    醫女聽見大夫制止的聲音,微微收斂了一下,但還是覺得不忿,只能衝着大夫嘟囔道:“師父,本來就是嘛!是他自己進來問您要藥方的,他還承認是要給自己娘子用的,真是不知羞恥,算什麼大丈夫!”

    大夫聽到醫女抱怨的聲音,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他畢竟行醫多年見多識廣,相對也更謹慎一些:“小夥子莫要見怪,我新收的徒弟脾氣焦躁了些。”

    “不過或許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別緊張,儘管跟我說說,可是有什麼難處要讓你和你娘子非得這麼做不可?”

    白靳簡直被大夫和醫女的話說得坐立難安,她擔心自己再坐一會就會被迫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只能一邊叫苦一邊好脾氣地承認道:“是,這位姑娘說的是,我承認我確實不是一個好丈夫。”

    醫女以爲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於是鬆了一口氣:“這纔對麼,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這麼對自己的......”

    只是還不等醫女說完,白靳又一臉執着地盯着大夫問道:“大夫莫怪,只是我還是想問一下是否能開些藥物,壓制一下?”

    醫女聞言簡直要被氣暈過去,只能一邊跺腳一邊指着白靳叫道:“你......你這人怎麼如此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