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霍芙蕖之後慕容霽就又帶着軍隊馬不停蹄地趕回軍營。

    自己出來的這些時日,趙輕丹除了先前給自己送過一封信之外就再不曾傳來什麼消息,慕容霽心裏始終放心不下自己心愛的妻子。

    畢竟趙輕丹現在身中蠱毒,日夜受氣其折磨,痛苦不堪,而慕容霽作爲丈夫無法時時刻刻陪在趙輕丹身邊,慕容霽心裏已經是自責不已。

    但慕容霽心裏清楚趙輕丹識大體,顧大局,絕對不願意自己爲了她耽誤安盛的大事。

    慕容霽自然也不會爲了兒女私情,置整個安盛的百姓於不顧。

    趙輕丹陪着自己一路走來,經歷了不知多少風雨,嘗過不知多少辛酸苦楚,要是沒有趙輕丹,估計這一生都會一直無趣下去,好在上天待自己不薄,將趙輕丹送來了自己身邊。

    慕容霽想到這裏,嘴角不由得浮現一絲笑容。

    正想得出神之時,忽然聽到背後幾聲咒罵,慕容霽回過頭去,看見安流和副手正手忙腳亂地要捂李默的嘴。

    李默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衝開了穴道,衝着慕容霽就是一番痛罵。

    “不用攔他,本王倒是要看看這他要說什麼。”慕容霽款款走來,對安流和副手說道。

    安流和副手對視一眼,紛紛噤了聲。

    慕容霽面無表情地看着李默,“怎麼?一路上不能說話,憋壞了?”

    李默雙目猩紅,狠狠地瞪着慕容霽,眼眶因爲劇烈的怒意變得充血,“慕容霽,有本事的你就放開我,我們堂堂正正地過招,輸了朕不會有任何怨言。”

    “呵,毫無誠信可言之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慕容霽微微挑眉,冷哼道,“你現在落在本王手中,本王想什麼處置你全憑心意,你有什麼資格提要求?”

    “你!”李默纔剛剛吐出一個字,便又被慕容霽點了啞穴。

    “時間緊迫,別浪費本王的耐心。”慕容霽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李默一個人乾瞪眼。

    安流嘚瑟地吹了一聲口哨,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一路上,李默多次自己衝開了穴道,一開口就對慕容霽連喊帶罵的。

    這是他唯一可以發泄的方式,好歹作爲渝北的皇帝,不能輸了架勢。

    然後慕容霽實在懶得理會他,現在只一心想着趕緊回軍營見趙輕丹。

    也不知道這些時日趙輕丹身上的蠱毒有沒有再次發作......

    雖然趙輕丹性子要強,就算是疼也多半是自己忍着不訴苦,但自己不在身邊始終還是虧欠她的。

    李默見慕容霽不理會自己,便罵得更兇了,甚至連趙輕丹也一起罵。

    次數多了,慕容霽實在是忍無可忍,便讓安流直接堵了李默的臭嘴。

    李默被堵了嘴只能支支吾吾地罵,一路上幾乎沒個休息,最終還是被帶到了鐵吾軍營。

    慕容霽並未讓人通知羅雀,李默是被祕密帶回大營的。

    渝北和安盛多年紛爭不斷,李默爲了自己的野心做過不少傷害安盛軍士子民的事情,鐵吾軍中早就對李默怨聲載道,恨不得將李默千刀萬剮。

    軍中怨氣太重,一旦李默被帶回大營的事情被知曉,說不定會有人爲了瞭解恩怨暗中對李默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