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爲姐姐有心了。”慕容信湊過去看,是一副文房四寶,十分精緻高雅。

    “我手笨,做得有些難看,你就講究收下吧。”慕容信挑了挑眉。

    慕容佑擺擺手,示意小太監將東西好好收起來:“姐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手比姐姐給更巧的,要是姐姐還算是心靈手巧,那宮裏那些繡娘就應該收拾收拾出宮了。”

    慕容信瞪他:“就你嘴貧!”

    慕容佑笑了笑。

    兩人東拉西扯地說了幾句,慕容信也沒忘記叮囑正事。

    “你現在已經是安盛的儲君了,將來可是要做君主的,切記一定要心懷天下,不能因爲做了皇帝就被權力矇蔽了雙眼。”慕容信耐心地叮囑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你比我更明白,古往今來有多少君王就是栽在這上面,你一定要引以爲戒。”

    慕容佑點點頭:“這些話父皇母后早不知道叮囑過多少次了,我耳朵都要生繭子了,姐姐怎麼也要來摻和?”

    “我還是怕你一時誤入歧途,白費了我孃親和爹爹這麼苦心教你。”慕容信氣鼓鼓地說道。

    “姐姐平日裏不是最討厭這些煩人的教誨了嗎?怎麼現在反倒變得跟長輩們一樣婆婆媽媽的?”慕容佑逮着機會就想好好取笑慕容信一番。

    慕容信頓時被這話噎得回答不出來,嗔怪地瞪了慕容佑一眼。

    “哦,我知道了。”慕容佑故作神祕地說道。

    “你知道什麼?”慕容信問。

    “姐姐久在閨中,定是太閒適了。”慕容佑頓了頓,“我看還是得趕緊讓王叔給你配一門婚事,免得姐姐成日裏來教訓我。”

    “你!”慕容信頓時臉紅,作勢就要掐他,“你還取笑起我來了!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慕容信動作迅速地躲開慕容信的攻擊,一邊跑一邊大聲喊:“我現在可是儲君了!姐姐還想打我不成!”

    “呵,就算是你是皇上,我照樣揍!”慕容信提起羅裙就追了上去。

    兩人胡鬧了一會兒,臨近傍晚,慕容佑還要去找太傅聽學,慕容信便起身回去了。

    “姐姐路上小心。”慕容佑站在宮門口目送。

    “放心吧。”慕容信看了慕容佑一眼,彎腰進了馬車。

    看着漸漸遠去的馬車,慕容佑嘆了口氣:“害,我這姐姐看起來灑脫,其實比誰都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