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更冷,腳步深沉地走了過去。

    牀榻上,趙輕丹已經能察覺到有人走近了。

    爲了讓對方上當,她刻意輕哼了兩聲。

    慵懶頹靡,聽得慕容霽頭皮一緊。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女人,浪成這個樣子!

    他卻不知,趙輕丹已將浸染了麻藥的銀針藏在手上,只等人來了,一舉拿下。

    慕容霽眯起眼睛,嘩啦將簾子給扯開。

    與此同時,趙輕丹霍然睜開眼睛,準備擡手動作。

    兩人同時出手,倉皇之中,他擋住她伸過來的手,下一秒就將她的手臂摁在了枕頭上。

    趙輕丹呼吸一滯,銀針順勢滑落。

    她心頭一緊擡起眼眸,對上了慕容霽冷冽的雙眼。

    兩人俱是一怔。

    “是你!”慕容霽薄脣裏咬出這兩個字,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

    被他這麼禁錮着,她掙脫着想要起來,可慕容霽索性將她另一隻手也按在了牀頭。

    他欺身壓住他,幾乎是坐在了她的身上。

    以這個姿勢,她哪裏還有掙扎的力氣。

    “放開我!”

    “放開你,欲拒還迎嗎,你這副剛烈的面孔做給誰看,私下給本王下藥不就是爲了讓本王上了你,你就這麼不知廉恥,連這種場合都不肯放過?”

    趙輕丹試圖用膝蓋去頂他,但是剛碰到他的腿,就被他給抵了下去。

    慕容霽俯身警告:“別亂動,本王對你這身子沒有興趣,絕不會如你所願。”

    他靠的極近,說話的時候,呼吸盡數落在她的臉上。

    他的衣物上,常年有一種淡淡的龍涎香。

    此時浮動在方寸之間,隱隱綽綽。

    如果不是他的話太過冷漠無情,任憑誰見了,都會以爲他們的姿態極爲親暱。

    可是慕容霽怎麼會跟她親暱,他分明是想殺了自己!

    “你壓得我難受,還不快下去!”

    “怎麼,該不會你爲了勾引本王,自己也服了藥吧。真夠下血本的啊王妃,就不怕進來的男人不是本王,這副身子便宜給了外面的什麼野男人嗎!”

    趙輕丹神情冰冷,無畏地盯着他:“王爺說笑了,野男人恐怕都比你好,你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她輕蔑一笑,這笑容裏嘲諷意味十足:“不知道是什麼人給我下了藥,可我沒有上當,將計就計地過來準備逮人,誰能知道竟把王爺你也盼來了。若不是你方纔下手太快,我的銀針已經扎進你脖子裏了!”

    慕容霽垂眉看了看,果然發現枕邊有一根細長的銀針。

    他面上閃過遲疑,卻又下意識地不願意信她。

    畢竟這個女人,前科太多了!

    她饞自己身子可不是一天兩天的,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兩人方纔的動作太劇烈,此時她髮髻散開,青絲懶散地垂落在牀上。

    他自上方這個角度瞧着,只見她紅脣妖豔,水光盈盈。

    連原本扣緊的衣領都顯得鬆垮。

    被他覆在身下的身體更是軟的不像樣子,像是綿柔的動物。

    尋常女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媚態,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不是你還有誰,被抓到了就不承認。空有嘴硬的本事,身子還不是早就在牀上等着本王了。想不到趙家出來的女人,竟是這樣的浪賤胚子!”

    “誰勾引你了,你當我的眼睛跟你一樣的瞎了嗎,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看上你這種混蛋!”

    趙輕丹也不顧矜持了,被他一副問罪的態度搞得火氣直冒。

    什麼玩意兒,這狗男人也就剩一張臉能看了,其他方面,真是不可理喻!

    慕容霽氣得要把她從牀上拽下來,結果手上沒抓對地方,竟是將她的小褂子給拉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