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趙輕丹的擔心,悉嬤嬤替她捏了捏肩膀:“王妃莫怕,太后囑咐過,先前那次就算了,可這一次,萬不能再糊弄她老人家了。”

    不知爲何,趙輕丹覺得身體有些燥熱,又不便問悉嬤嬤。

    等她被送到房間裏,那不適感就更強烈了,彷彿有一股霸道的氣在她身體裏橫衝直撞。

    完蛋了,趙輕丹咬住嘴脣,她被下藥了。

    因爲混合在飯菜裏竟連她都沒有察覺出來,沒猜錯的話,慕容霽也中招了!

    果然,慕容霽冷白色的膚色上起了一層淺淡的粉色。

    一向清冷的眸子壓抑着涌動的慾念,連眼尾都有些發紅。

    趙輕丹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一時差點看呆了,只覺得邪魅無比。

    兩人被關在房內,外頭有專人看守根本沒法出去。

    慕容霽動了動喉結,修長的手指摁在牀面上,咬牙切齒地問:“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不是我!是太后讓人在飯菜裏下了藥,我提前並不知情。”

    “不知情?若不是你跟太后訴苦,她會插手我們的私事,不惜算計自己的孫子來幫你?”

    慕容霽的呼吸粗重了起來:“上一次你都能聞出來酒有問題,這一次竟故意看不出來,還不是爲了逼本王碰你!”

    趙輕丹幾乎要將嘴脣咬出血來,心中升騰出一陣怒火。

    憑什麼她要被這麼毫無道理地數落,難道她不是他的心上人,就應當受到這種羞辱嗎?

    她靠近慕容霽的耳邊,極慢地吐出一句話:“換做旁的任何人,對我來說都比你好。”

    他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不知廉恥!”

    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儘管掐死我,明日等太后差人來檢查,只管讓她擡個屍體出去。”

    “趙輕丹,本王不會一再地縱容你。”

    “巧了,王爺,我也不會一再地慣着你!”

    趙輕丹用力掰開了他的手指:“我的手臂上有守宮砂,太后已經知曉大婚那日我們並未洞房。若明日那顆東西還在,你我都沒法交代。”

    他覺得腦子裏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勸告自己:“她是你的王妃,你們做任何事情都天經地義。”

    這念頭逐漸佔了上風,慕容霽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們從未離得如此近過,近到他有些紊亂地呼吸都落在她的鎖骨上,斷斷續續的,溫熱的,有點癢。

    趙輕丹心亂如麻,腦子裏一片放空,連推開他都忘了。

    慕容霽定定地看着她,眼眸在看到她鮮紅的脣瓣時黯了黯。

    忽然,他的身體猛地一痙攣,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刃在血肉中揮動,一旦動了那個念頭,就疼的五臟六腑都在顫抖。

    他實在受不了了,喫力地捂住胸口。

    趙輕丹發覺了他的異常,伸手探了探他的脈象,呼吸一滯。

    難道是催化的藥物使得情蠱發作了?

    果然,慕容霽的情緒又開始不穩定了。

    他捉住她的腳腕,分開她的雙腿:“如果太后一定要讓本王破你的身,本王便用手指滿足你。”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心中稍存的憐憫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屈辱和憤怒。

    “慕容霽,你當真要待我到這種地步?”

    “本王,不想受人擺佈!”

    趙輕丹猛地抽出自己的腳,趁他不備封住了慕容霽身上的四大穴位,他瞬間動彈不得了。

    “好一個不想受人擺佈,既然王爺這麼勉強,我就不勞你動手了。”

    她從袖子渡出一顆巫靈丸,拿在手裏看了數秒,忽而塞進嘴裏,決然地吞了下去。

    這顆藥丸實際是渝北宮廷用於懲戒女人的東西。

    未行牀事的女人若是犯了大錯,有時會被逼着吞下巫靈丸。

    這東西服下後不僅如同萬蟻啃噬般痛苦,還會讓清白少女的守宮砂消失。

    對於受罰的人來說,無端失了清譽,名聲的損失比身體的痛楚更要可怕。

    “啊!”趙輕丹早知巫靈丸的陰毒,但她還是第一次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