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府,慕容潯剛收到消息,眼皮一跳。

    不過短短的時間,宮內就發生了三件大事,晉了兩個極其榮華的位置,又重罰了一向得寵的珞貴妃。

    再聯想到之前圍場出的那出意外,皇上竟然不查是誰下的毒手,將事情放任了過去。

    怎麼看,都覺得不尋常。

    慕容霽敲了下桌子:“看來,父皇已經在心裏確認了刺客的身份。這三件事乍看起來沒有很多關聯,實際上卻傳達了類似的信號。”

    趙輕丹說出了他想說的話:“安撫,分權,壓制。父皇是想針對珞貴妃,或者說,針對寧國公?”

    她一針見血,慕容霽跟慕容潯都暗暗讚許地看了她一眼。

    慕容潯有些心神不寧:“父皇認爲是寧國公,定是因爲老七跟他說了什麼,或者給他看了什麼,我猜測是能代表寧國府身份的東西。”

    “難道真的是寧國公對老七下手,不應該吧,要我說真的動手也是該對四王爺吧。”趙輕丹一邊說着一邊看向慕容霽。

    慕容霽沒好氣瞪了她一眼:“你看起來很盼望我有事。”

    “我就事論事嘛。”

    “這次多半寧國公是替人背了黑鍋。”慕容霽按了按額頭:“若真是寧國公的人,是絕不會留下任何把柄的,否則他怎麼會居於高位多年不倒。”

    “是二哥。”慕容潯蹙起眉心:“既博取了同情和信任,又連帶着將之前的所有事情轉移給了老五,加上他的母妃晉位怡貴妃,好手段啊。”

    他們還沒說完,門外就有人來通報:“王妃,是趙府來人了。說是趙大人身體抱恙,想請您回去一趟。”

    慕容霽聽到這話就拉下臉了,他哼了一聲:“一出事就抱恙,你這個爹消息還真是靈通。”

    趙輕丹白了他一眼,眼下她不可能放任趙家不管,只得跟着回去。

    她卻是不知,趙安蘭此刻也在趙府。

    宮裏頭一出了事,慕容澈就在府裏發了好大一通火,摔了不少東西,連帶着對趙安蘭都說了幾句狠話。

    她覺得委屈,哭喪着臉回了孃家找怡庭郡主,一見面就把事情都說了。

    趙同這種老狐狸哪裏能放過其他消息:“皇上會爲了珞貴妃身邊的丫鬟禁足她?這不可能,定是別的事情牽扯了。”

    趙安蘭撇嘴:“說是皇上責罵貴妃娘娘善妒呢!昨兒皇上明明翻了貴妃的牌子,誰知中途被琦妃娘娘給叫走了,一整夜沒回來。貴妃娘娘氣不過纔打了那丫鬟。”

    怡庭郡主一聽到琦妃二字就皺起眉頭,不大高興地吊起眼睛:“又是那個琦妃,要我說她纔是最不省心的。平日裏總是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跟她那個兒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看起來淡漠高冷,實際上小動作不斷!”

    趙同心裏有計較,不願意參與這個話題,只想等趙輕丹來了再問。

    等他走遠了,趙安蘭就對怡庭郡主抱怨:“母親,也不知皇上怎麼回事,好像十分信任趙輕丹呢!那天禹王受了傷,御醫還在邊上呢,可皇上非讓趙輕丹來治,最氣人的是,還給她治好了!”

    怡庭郡主如臨大敵:“當真?這個小賤人,手段真不少。”

    “而且岄王還很向着她,女兒不過低聲罵了她一句,岄王竟然狠狠地警告了我!要我說這次珞貴妃出事還有她的功勞在裏頭呢,她可是最看我們五王府不順眼的,跟麗妃和怡貴妃都走得近,私下定沒少編排!”

    “豈有此理!”怡庭郡主眯起眼睛,冷笑了一聲:“做女兒的不像樣子,還不是當孃的沒教好。去,把戚夫人叫過來,本郡主有事找她!”

    戚夫人來時如履薄冰,往常在府裏碰上這位郡主,她都是能躲就躲。

    可突然叫她過去,還聽人說今日郡主心情不好,她莫名就生了懼意。

    到了院子裏,戚夫人看到趙安蘭也在,扯出一個笑:“郡主,五王妃,不知找妾身是爲了何事?”

    怡庭郡主隨意指了指她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今兒早上,你的丫鬟在花園裏走路不長眼睛,衝撞了本郡主,你可知道?”

    戚夫人一聽就明白她這是故意挑事,苦笑了一下:“是丫鬟做錯了事,妾身一定回去教訓她。”

    “你身邊的丫鬟可沒少做錯事,依本郡主看,不給點教訓,你是不會長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