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蘭看到這一幕嚇得半死,好不容易纔反應過來,對着兩個嬤嬤喊道:“還愣着幹嘛,快把這個瘋女人拉開!”

    趙輕丹冷冷地歪着頭,從袖子裏捏了幾顆上一次用過的可使人麻痹的藥丸,利索地塞進了兩人嘴巴里。

    這兩人定在當場,再也不能動作了。

    她輕蔑地笑了下:“本宮先跟你們的主子算賬,算完了,再來找你們這兩條畜生。”

    趙安蘭拿起桌上的盤子摔過來,被她側身躲開了。

    趙輕丹眯起眼睛:“你也想跟她們一樣,動彈不得嗎?”

    “我,我要去找爹爹,爹爹知道了一定會打死你的!”她說着惶恐地跑了出去,留下一身狼狽的怡庭郡主。

    趙輕丹捏住她的下巴:“知道嗎,我忍你很久了。之前我以爲,壓着脾氣不動你,你還能安分一點。但我沒想到,就算我想放過你,你還是會主動找麻煩。”

    “你要做什麼?”

    她的手掐住了怡庭郡主的脖子:“你說我要是就這麼殺了你,會不會太便宜你了?”

    趙輕丹咬開了自己的手指,擠出了一大滴血珠,讓這血緩緩流進了郡主的耳朵裏。

    郡主瞪大了眼睛,拼命想要掙扎,可是趙輕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怎麼都動不了。

    她的血本就特別,又特意運了靈力,如今被趙輕丹變成了一種最簡易的煞。

    跟慕容潯身上的死煞不同,這是一種活煞,可以爲人所驅動。

    如果趙輕丹想要怡庭郡主難受,她就絕不可能好過。

    但同時,她自己也會受到同樣程度的反噬,所以不是逼急了,她是不會選擇用的。

    “聽着,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本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信的話,你不妨試試,現在是不是頭疼欲裂?”

    果然,這一瞬她的頭痛到極點,幾乎要在地上打滾了。

    趙輕丹的臉色也很難看,可是她忍住了相似的痛苦,只是肆意地看着她。

    戚夫人如同看陌生人一樣看着自己的女兒,心跟着顫了顫。

    “停下,快停下!”怡庭郡主受不住地喊了起來。

    這個時候趙安蘭帶着趙同也來了,一見到這副場景,趙同的呼吸都粗重了。

    “郡主!”他連忙把人扶起來,瞪着趙輕丹:“你瘋了嗎,連郡主都敢動手!”

    “趙大人,本宮是王妃,有什麼不敢的?”她施施然地在椅子上坐下來:“趙夫人對上不敬,本宮看不過去才替你教訓內人,舉手之勞而已,不必謝了。”

    怡庭郡主緩過勁來,想要撲過去弄死她。

    可趙輕丹往後一仰,忽然開口:“郡主知道貴妃爲何被禁足嗎?”

    “爲什麼?”問這話的是趙安蘭,緊跟着,怡庭郡主也停了動作。

    “因爲她惹皇上不高興了。”趙輕丹說得一派輕鬆,就像在說什麼笑話:“你們說,如果這會兒本宮再去父皇面前將今日的事情講一講,他會怎麼處理?”

    她的眼神驟冷,如同吐着杏子的花蛇,看得人一哆嗦。

    “五王妃母女驕橫跋扈,肆意虐待府中夫人,還出口諷刺四王妃。五王爺作爲丈夫,縱容妻室怠慢手足是其一,貴妃作爲母妃,疏於管教兒媳是其二。不妨猜猜父皇他老人家聽了會不會更不高興啊?”

    聽到趙輕丹這麼說,縱使怡庭郡主有心想去御前告狀也不敢了。

    誰都知道貴妃定是出了大岔子才惹了聖上不快,這會兒若是火上澆油,對於五王府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怡庭郡主憋着一口氣看着她,這輩子還沒受過這種屈辱。

    可趙輕丹還不肯放過,她的視線又落在了兩個嬤子身上,眸中毫無波瀾,就像看着兩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