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翻身上牀,整個人將她攏在胸膛裏,再用棉被把她裹起來。

    尋常的練武的人/體熱,趙輕丹似是尋到了暖爐,下意識地往他身上鑽。

    她的腦袋暈乎乎地貼在慕容霽的脖頸間。

    手臂不自覺地纏在了他的腰上,連雙腿都從他的兩條腿裏擠了進去。

    這姿態幾乎是要將自己融進他的骨血裏。

    慕容霽哭笑不得,被她弄得動都不方便動一下。

    而且他明顯感覺到,懷裏的人又軟又香。

    她還不時地蹭着他,每一下都在挑戰他的耐力。

    “趙輕丹,你醒來之後最好記得自己對本王做了什麼!”

    他故意惡狠狠地警告她。

    但這人哪裏聽得到,反而更無賴地摟住他,手還不自覺地亂動。

    纖細的手指就那麼肆意地在他光潔的腰上摩挲。

    真是要瘋了!

    他緊緊閉上了眼睛,試圖不去想眼前的這一切。

    可一種難言的,羞恥的感覺如同浪花拍打下來,一下一下撩撥他的感官。

    讓他有些恍惚,甚至迷醉。

    “趙輕丹,你害死我了!”

    黑暗中,慕容霽咬牙切齒地熬了一整夜。

    因爲沒有睡好,還被一種難以啓齒的情緒折磨着。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慕容霽的臉色都不大好。

    連昭翮帝都看出來兒子的不對勁了,忍不住問了一句:“宸王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既然他不好過,自然要找旁人的麻煩。

    慕容霽拱手道:“兒臣身體很好,父皇莫要擔心。只是昨夜爲了照顧王妃睡得並不踏實,纔會面帶倦容。”

    “哦,照顧王妃?可是宸王妃出什麼事了?”

    “正是,昨日王妃受了驚嚇,回去之後就病倒了。”

    說到這裏,慕容霽頓了頓:“因此,兒臣要參已故工部尚書曹大人的長子曹素。昨日王妃陪同兒臣出城相送友人,曹素卻帶其母多番阻攔。不僅裝神弄鬼地說些死者會復活的胡話,還對王妃出言不遜,嚇得王妃陷入了夢魘。”

    昭翮帝皺起眉頭:“竟有這樣的事情,那曹氏真是混賬!好好的,他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

    慕容霽朝爲首的寧國公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據曹氏說,那似乎是寧國公的意思。本王倒想問問寧國公,這麼刻意地跟本王作對,還害的王妃生了場病,究竟是什麼意思?”

    寧國公暗中瞪了慕容澈一眼,他昨日會讓人陪同曹家去攔,還不是信了慕容澈的話。

    誰知曹家被嚇得一溜煙跑了,倒叫他裏外不是人了。

    “宸王殿下誤會了,昨日也是曹氏找到老臣那裏,胡攪蠻纏了一通,老臣纔不得以給他們行個方便。哪裏想到竟連累王妃受累,老臣惶恐!”

    昭翮帝哼了一聲:“寧國公,朕可是有耳聞,當年曹平春能成爲工部尚書,背地裏沒少做過害人的勾當!他素來與你交好,你該不會隱瞞了什麼吧。”

    寧國公連忙跪下:“老臣怎敢縱容朝臣犯下這等罪孽,還請聖上明察。”

    “朕諒你也是不知情的。不過你用人不察卻是事實,朕可冤枉了你?”

    “皇上教訓的是,老臣知錯。”

    昭翮帝嗯了一聲:“便罰你三個月的俸祿,再於家中面壁思過半月吧。”

    慕容澈暗中咬了咬牙,恨極了慕容霽。

    他分明是知道父皇近來對外公跟母妃不滿,刻意把火引到了他身上。

    此番敲打,怕是連帶着父皇對他都心生不滿了。

    下朝之後,昭翮帝又將慕容霽單獨留了下來。

    “四王妃之前救皇子和麗妃有功,朕還沒有單獨賞賜。恰逢她身體不適,朕這裏剛得了一塊血玉石,據說帶在身邊能溫暖手腳,驅除風寒,就將它給你了,你帶給四王妃吧。”

    慕容霽心裏一喜,他正愁要怎麼給趙輕丹滋養身體,父皇倒是送了個有妙用的。

    他自然不推辭,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