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人推門而入,慕容澈坐在輪椅上,面色寒若深潭,哪裏還有往日的半分溫潤。

    “岄王府的所有私兵,全部借給你用。”

    他忍住心中怒意望向慕容霽:“老四,務必把她找回來,就算將雁落山翻個遍,也要將人帶回來!”

    慕容霽在院中清點人馬,正準備出門,沈月秋卻在這時走了過來。

    她眼底一片瞭然,偏還做出一副不清不楚的模樣。

    “王爺這是在做什麼?莫非是王妃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朝廷公務,與王妃無關。”

    慕容霽蹙了下眉頭:“王妃無事,但身體不舒服在家中休養,無論是誰都不可打擾。”

    沈月秋臉上閃過一絲狠獰。

    看來慕容霽是有心替那個賤人遮掩了!

    明明就是人被山匪擄了,他還要故作隱瞞,無非是想替她留住清白。

    若不是那幫人做買賣堅決不肯殺人,趙輕丹豈能有命活着。

    不過就算不傷她性命又如何,一個月的時間,誰有本事能瞞得住。

    到時候,她就是從土匪窩裏出來的殘花敗柳,指不定早就被那幫粗人糟蹋地不成/人形了。

    恐怕沒臉再存於人世,得自己了結了!

    她心中有數,只得溫婉一笑:“王妃無礙的話,妾身就不擔心了,不耽誤王爺做事,妾身告退。”

    臨到夜裏,趙輕丹跟小胖二人總算是將這七個傷員都處理了。

    她累的胳膊都快擡不起來了,在院中打了井水淨手。

    小胖一臉崇拜地跟在後面:“不如我拜你爲師吧,你多教教我嘛。”

    話音剛落,趙輕丹的肚子就響了一聲。

    小胖不自知地四處望了望:“咦,剛纔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趙輕丹瞪了他一眼:“本宮肚子餓了!有你這麼拜師的嗎,一整天也不說做個飯給我喫,是不是要餓死我。”

    她一說完,小胖跐溜跑到了廚房乒乒乓乓地搗鼓了一番,到底做出來一盤小菜。

    他又遞給趙輕丹兩個饅頭:“吶,把饅頭中間切開,塞點菜進去就着喫,味道很好的。”

    趙輕丹也不挑剔,大口吃了起來,餘光瞥了他一眼:“味道還行。”

    刀疤臉易天拿了壺酒立在門邊,看到此景嗤笑一聲:“你倒是好養活,這等粗茶淡飯也不嫌棄。”

    她沒說話,心想她還去過戰場。

    最難的時候連人血都喫過,這算什麼。

    山中的明月比繁華之地看起來似乎更先皎潔清透,月光溫柔地灑落在地,連沉重的心情都有些許治癒。

    趙輕丹喫飽了飯開始閒聊:“你們做山匪有多久了?年紀輕輕的,打算這麼耗一輩子嗎?”

    “不做山匪又能做什麼,我們都是被逼入絕境的人,連份正經營生都找不到的。”

    小胖指了指易天:“這位大哥劍法超絕,但那又如何,他本來想去考取武狀元的。誰知進京路上殺了一位知縣的兒子,通緝令遍地,不做山匪還能幹嘛。”

    “知縣的兒子,你不是不殺人嗎?”趙輕丹疑惑地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