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慕容霽在趙輕丹終於醒了之後又問了一遍。

    她微微一愣。

    渝北皇帝李默,字從錦。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趙輕丹方纔在睡夢中回到了渝北的御花園,她經常在御花園的吊牀上睡覺。

    李默就會拿着狗尾巴草在她臉上撓癢癢。

    可現在當慕容霽突然問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卻覺得恍如隔世。

    她不可能對慕容霽說真話,就只能搖了搖頭:“我做了夢,但醒來就不記得了。”

    幸好慕容霽沒有太計較,而是把她往懷裏一摟:“你躲在丹心三天,一個人在幹嗎?”

    “做點小玩具。”

    “三哥的煞還沒解,你還有心思做小玩意兒?我不信。”

    趙輕丹隨意地蹭了蹭他的胸膛:“真的,不然我能幹嘛。”

    “做的東西呢,拿來我看看。”

    “沒帶回府上。”

    他聽出來趙輕丹話裏的敷衍,捏了捏她的臉:“小騙子。”

    趙輕丹也知道,慕容霽現在對自己還不錯。

    但他這個人時好時壞,實在不像什麼靠譜的人,還不能讓她完全信任。

    既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幹嘛要說實話呢。

    從夕照閣出來,東越就來嚮慕容霽稟告。

    “王爺,今晨府上潛入一人,去了岄王殿下的院子。”

    東越既然說潛入,說明那人雖然被發現了,但沒有被他攔住。

    定是他認識的人。

    “來者是誰?”

    “前東宮暗衛,魏釗。”

    慕容霽眼皮一跳:“魏釗?三哥生病之後,東宮之位空懸,暗衛不是也跟着解散了嗎。魏釗之後被分去了哪裏?”

    “屬下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是情報司。”

    “情報司?”慕容霽眼中掀起一層薄光。

    爲何慕容潯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召見情報司的人,難道跟那場淞嘉嶺戰役有關?

    他沉聲吩咐:“若是魏釗下次再來,告知本王一聲。”

    此時的情報司,正一片匆忙。

    當魏釗將千機盒上交之後,破解了千機盒的人就陷入了沉思。

    這盒子的機關與之前無意中獲得的那個一模一樣,所以千機盒並不是仿製的。

    說明這東西該是出自渝北皇宮無疑,那麼裏面的密函呢?

    年過花甲的執行長將裏面的密函取出來,看清上面的內容之後,如遭巨震。

    他迫不及待地湊近了去看那枚印在宣紙末尾的帝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