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密函都敢造假,一手把朝廷重臣給拉下水,比狐狸還狡猾。

    趙輕丹也在憋笑。

    慕容霽餘光盯着她,才發現她笑起來有一個非常淺的小梨渦。

    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可愛的不得了。

    真想戳一下。

    大概是有所察覺,趙輕丹歪着頭看他:“你總看我幹嗎?”

    “我什麼時候看你了,應該是你看我吧。”

    “誰看你啦自作多情。”

    慕容霽嗤了一聲:“我自作多情?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好了好了,本王知道自己好看,既然你是我的王妃,就勉爲其難地讓你多看幾眼吧。”

    她含了一大口喫食到嘴裏,聽到這話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兩腮也鼓動着在吞嚥,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有些嬰兒肥的小倉鼠。

    慕容霽實在沒忍住,伸手在她的小渦上戳了戳。

    一下還不過癮,又戳了一下。

    趙輕丹忍無可忍:“你還沒完了是吧。幹嘛總是戳我呀?”

    “你這麼可愛,我還不能戳你啦?”

    她眨了眨眼睛,慕容霽笑着聳了聳肩膀,越看她越覺得有趣。

    這女人聰明起來是絕頂聰明,可有時候看着又傻乎乎的。

    趙輕丹被他戲謔的眼神逗得紅了臉,自顧自地低下頭攪動勺子。

    一旁的慕容潯安靜地看着他們,大概是覺得好笑,揚了揚嘴角。

    可一瞬又有些說不清的失落,終究沒說什麼,安靜地喫完了東西。

    連斯青是在三日後抵達京城的。

    他對昭翮帝突然的召見感到很奇怪,但是絕沒有往三年前的淞嘉嶺一戰想。

    畢竟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縱然他暗中犯下過滔天大罪,他也絕不會以爲有任何人會發現。

    應當是東南水軍最近有副將調整,皇上關心近況才讓他回京問問吧,他這麼想。

    連斯青從江南出發之前還給寧國公修書一封,說到過幾日要回家的消息。

    寧國公府自然是一片喜慶。

    兒子常年駐軍在外,離家千里,難得回來一次,怎麼都要慶祝一番。

    寧國公特意擬了請帖,準備邀請相好的同僚前來府上小聚,當做兒子的歡迎宴。

    連斯青進京之後就直接去了皇宮,他差部下將行禮送回國公府,說稍晚就回去。

    原想着此行面聖定是得到一通重賞,風風光光地歸家。

    誰知道纔剛進了內殿,就被御林軍團團圍住,當場扣押了。

    爲首緝拿他的人是御林軍統領秦騫,連斯青瞬時變了臉色,指着他大罵:“姓秦的,你什麼意思!皇上叫本帥進宮述職,你把我當犯人押着做什麼!”

    秦騫慣常面無表情,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下官奉皇命捉拿罪臣,還請連將軍配合。帶走!”

    “罪臣,什麼罪臣,老子是功臣,哪裏犯過罪,你給我說話注意點!”

    秦騫連餘光都吝嗇給他,徑直帶了人往裏走,卻不是去御書房,而是去了沐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