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不願再待下去,也不管會不會得罪連公子,起身就徑直走了出去。

    趙輕丹看向連公子:“願賭服輸,還希望連公子能履行承諾,以後不再來打擾紅茉姑娘。”

    連公子看着未完的棋盤,忽然一擡手把所有的棋子都給打翻了。

    “誰說我們輸了,這盤棋沒有下完!既然宋寅走了,便算是比賽中斷或者取消,一場沒有比完的比賽,如何能算你贏,結果不算數。”

    趙輕丹被他理直氣壯的語氣給氣笑了:“真是不要臉的東西,連家出了你這種人,就不怕被人恥笑嗎?”

    “你好大的膽子!既然知道小爺我是連家的人,還敢這麼放肆,今兒不教訓教訓你,你是長不了記性了!來啊,給我把他抓住,狠狠揍一頓。”

    紅茉臉色劇變,立馬想去找煙雨樓的媽媽讓打手幫忙。

    可是煙雨樓的人不知趙輕丹的身份,卻是知道連公子的身份,哪裏敢對他動手。

    趙輕丹眼中慍怒,手指緊緊地攥住摺扇,有點後悔只帶了傅山一人出來。

    傅山卻面上不見驚惶,甚至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簡單地低聲對趙輕丹說了句:“王妃不用擔心。”

    她稍微鬆了口氣。

    而在連公子的隨從衝上來的時候,傅山手指飛速反轉,竟是幾顆棋子刷刷飛了出去。

    這些棋子準確地點在來人的穴位上,爲首衝上來的人一下子動彈不得了。

    雖然以前聽說過武藝高絕的人能運子如兵,趙輕丹卻是第一次見到。

    她眼中充滿了讚許,心中那淺薄的擔心也消散了。

    那些棋子儼然成了傅山的兵器,即使隔着一段距離打在人的身上都疼痛難忍,很快那些人就被打得抱頭鼠竄,哪裏還有半分儀態。

    二樓雅座上,有一人看到樓下這一幕,倏地睜大了眼睛。

    他直直地望着那個侍從的動作,一瞬間心跳如雷。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同僚百般邀請拉出來喝酒的羅雀。

    原本他們在樓上看到連家公子找麻煩並沒有出面,畢竟同朝爲官,沒有替素不相識的人出頭得罪連家的道理。

    但傅山之後,他從未見過有人能把棋子熟練運用到這個地步。

    他到底是誰?難道是傅山?

    可他長得跟傅山完全不一樣。

    羅雀忍不住起身下樓。

    就在這時,門口進來一隊官兵。

    爲首的官員闊步走來,將他們雙方分開,面上不悅道:“何人在此打鬧,擾亂京城治安!”

    趙輕丹嘴角抽了抽,來的正是京兆府尹秦源。

    看來是他在附近巡查,京兆府又負責維持秩序,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連公子一見到他就嚷嚷起來:“秦大人,你來的正好,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他指了指趙輕丹:“這個人簡直膽大妄爲,指使他手下的人對我府上的隨從動手,你看看他們被打得多可憐,你快把他給抓起來。”

    趙輕丹翻了個白眼,還不是因爲他手下的人都是些無用的廢物,七八個人都被傅山一個人給幹翻了。

    關鍵人家山哥還沒有近身動手,不過利用一些棋子就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姓連的也好意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