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蘭一下子炸毛了:“你這是什麼,我堂堂王妃不配替連夫人做主嗎?”

    “二公主和我都是你的姐姐,當然要先問過我們的意思,這點規矩你都不懂嗎!”

    趙輕丹輕蔑地白了她一眼,轉頭看向阿楚。

    “當時你身邊可有旁人在,好爲你作證。”

    阿楚點頭:“有的,側妃的丫鬟浣紗在奴婢身邊,我二人是一同走着的。”

    趙輕丹看了看浣紗:“上來答話。”

    浣紗卻是一臉爲難地看着阿楚,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沈月秋忍不住說了一句:“王妃問什麼你回答就是了,幹嘛不說話。”

    浣紗撲通往阿楚身邊一跪:“回各位主子,奴婢原先的確是跟阿楚在一起走着,旁的姐妹都比我們先走了一步。可是後來阿楚突然說有事,將手上拿的盒子也塞到了奴婢手裏讓奴婢先走,之後奴婢就不知道了。”

    衆人看到浣紗的手上果然是有兩份糕點,而阿楚手上空空的。

    這麼看來,浣紗並沒有誣陷她。

    這個阿楚分明是找藉口讓人先走,然後自己趁機去推了落單的連夫人下水。

    其心可誅!

    趙安蘭冷哼了一聲,挑釁地看着趙輕丹:“怎麼樣,現在姐姐還有什麼話可說?你的丫鬟犯了這樣的錯事,還不知是不是有人教唆的,你總不會還妄想保住她吧。”

    林宛西則是越發可憐地在原地發抖:“王妃,臣婦同您無冤無仇的,爲什麼您的丫鬟要這麼對臣婦?難道是臣婦做了什麼讓您不高興的事情嗎,還請王妃提點。”

    趙輕丹幽幽地朝她望了一眼:“連夫人還真是鐵了心要生病啊,大冷天的從水裏浸了一遭,不想着趕緊換身乾淨的衣服,卻要在風口裏站着吹冷風,這是生怕自己不着涼是嗎?”

    林宛西聞言身子一僵。

    沈月秋則是不贊成地看着趙輕丹。

    “王妃,雖然妾身一向敬您,但林姐姐已經這麼可憐了,您何苦還要這麼薄涼呢。同樣是女人,何必爲難女人?”

    趙輕丹看傻子一樣看她:“側妃,實不相瞞,本宮覺得你腦子有病。難道本宮讓她趕緊去換衣服不是爲她好,難不成側妃你也巴巴盼着她病了纔好。這種事情也站出來槓,你是槓精轉世嗎?”

    沈月秋被她說得滿臉通紅,好一會兒才彆扭地開口:“自然是要以身體爲主的,林姐姐,你快些去換衣服吧。”

    林宛西很快就被人攙扶着下去了。

    趙安蘭還在咋呼:“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這個叫阿楚的丫鬟也沒法狡辯了,依本宮看,應該將她交給京兆府。哦不,京兆府可是宸王殿下統領的,說不準他會包庇呢,還是交給大理寺來得好!”

    趙輕丹這下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了。

    她盯着那個叫浣紗的:“你仔細說說,爲什麼你們兩個會比旁人都落後,不是所有人一起去拿點心的嗎!”

    浣紗答道:“因爲阿楚說我們不要跟其他人搶,等她們都走了再拿會比較方便,奴婢就聽了她的。”

    趙輕丹又看阿楚:“你來說,是不是這樣?”

    阿楚臉上一片鎮定,大概是跟在趙輕丹身邊久了,她的氣質也變得沉穩出挑了起來。

    “回王妃,並非如此。實情與浣紗說的恰好相反,是她拉住奴婢,讓奴婢等等她,奴婢纔會比旁人都慢了一些。而她方纔說的,奴婢故意把點心盒子給她拿着也是假的,實際上,是阿楚故作不慎踩開了奴婢鞋面上的繩帶,奴婢不得以要蹲下來繫帶子,她提出幫奴婢拿着東西。誰知道一擡頭,她就一溜煙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