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沈月秋還不能表現出來,只得順着這話說。

    “可不是嗎!妾身也覺得這話簡直是沒道理。雖然妾身有時候不懂事會羨慕王妃跟您的感情好,對她有些不敬。但也不意味着要讓外頭的人胡說八道壞了咱們王府的清譽。”

    慕容霽的目光生冷:“這些話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地上的丫鬟被他看得不敢擡頭,支支吾吾地說:“奴婢也不清楚。”

    “不清楚就敢拿到主子跟前嚼舌頭?姓連的一家腦子有病,你既然是王府的丫鬟,難道跟着腦子壞了嗎!來人,把這人舌頭給本王拔了,若是誰再敢講一句王妃跟岄王的不是,本王直接摘了他的腦袋!”

    沈月秋身子一晃,沒想到慕容霽會這麼大反應。

    她本來是存了心借這個丫鬟的嘴巴讓慕容霽心裏膈應,誰想他盛怒到這個地步。

    那丫鬟被嚇得連連磕頭,不停地向沈月秋求救:“側妃救救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慕容霽冷冷地瞥了眼沈月秋:“你要救她?”

    “妾身......妾身並不是想替她求情,只是覺得這話也不是她說的,不過是複述了些外頭的傳言......”

    “側妃應當知道,禍從口出。但凡這些個下人管住自己的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也不至於落到這種下場。本王這也算以儆效尤,誰還敢再犯,就別怪本王大開殺戒了。”

    慕容霽說完,也不再看她,直接示意侍衛將人拖下去。

    沈月秋一瞬覺得手腳冰冷。

    她從前怎麼會以爲慕容霽是個好性子的,現在看來,不過都是假象。

    他真的發起火來,絕不是她能夠承受地住的。

    等人一走,沈月秋的腿都快軟了。

    浣紗緊張地扶着她:“側妃,這如何是好?”

    “罷了,看來讓下人在府中散播這些閒話的手段是使不得了,不然按照王爺的脾氣,誰講了幾句恐怕都要被拉出去砍了。你試着讓人在府外宣揚,做的隱蔽一些,不要讓人發現是我們放出去的。”

    “再去那家繡房裏看看,那個香囊做得如何了,一定要儘快弄好。字體照着王妃的字來,務必做到一模一樣。”

    浣紗只得戰戰兢兢地去了。

    沈月秋心裏冷笑,慢慢地鎮定下來。

    慕容霽之所以那麼大反應,恐怕也是因爲對趙輕丹跟慕容潯的關係感到介意吧。

    他若是表現得對趙輕丹越上心,後頭鬧得才越厲害呢。

    她在外邊的繡房裏找人拿着那匹布料也做了個香囊。

    上面沒有用旁的花樣子,但是繡了一個“福”字。

    正是那日在花茶宴上,趙輕丹寫的那兩行字的最後一個字。

    沈月秋讓浣紗把紅紙取回來就是爲了這一出。

    到時候看她怎麼說得清!

    慕容霽沒想到在府外還真的聽到了奇怪的傳言。

    昨日在落香閣他就憋了一肚子火氣,今天早朝的時候剛在早點鋪子坐下喫點早餐,就聽到有人胡講。

    “你們可聽說了沒有,岄王殿下至今都住在宸王府裏,由宸王妃獨自照料着,體貼地很!他們的關係啊不尋常!”

    “岄王殿下不就是之前的太子殿下嗎,聽說他是頂溫和的一個君子。會不會是因爲宸王妃不討宸王殿下的喜歡,又碰上岄王那麼好脾氣的兄長,一來二去兩人就生了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