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丹笑了起來:“呦,紅螺,你這看起來在岄王府小日子過得很滋潤哦,氣色都好了不少。”

    紅螺笑眯眯地答道:“多虧了岄王殿下照拂,讓奴婢管管閒事,奴婢可想死您了。”

    “這有何難,宸王府永遠是你的家,你想回去就回去走動,再不行,本宮時常去‘丹心’,你到那裏尋我就是了。”

    紅螺撇撇嘴:“奴婢今天一早就去‘丹心’了,本來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着您,結果看到易天大哥在裏面忙,就幫他看了會兒店。不過幸好,白天沒等到您,晚上總歸見到了。”

    慕容霽睨了趙輕丹一眼:“你今天不說去店裏了,是不是又揹着我去了別的地方,還不敢告訴我?”

    趙輕丹心虛地瞪了他一眼:“我是沒去店裏,而是去逛街了!誰讓你不肯讓我出去閒逛,不說去店裏,你都不讓我出門了。”

    慕容霽眯起眼睛:“趙輕丹!”

    “幹嘛!你兇我?”

    她委委屈屈地反駁:“你居然爲了這麼小的事情質問我,你心裏一點都沒有我。”

    要是讓慕容霽知道她又揹着他去煙雨樓,指不定要說什麼話呢。

    趙輕丹索性情感綁架,完全不給他發作的機會。

    紅螺一臉懵地看着原本高冷的王爺跟王妃,實在不明白他們怎麼秀起了恩愛。

    趙輕丹朝她擠了擠眼睛,一臉忿忿地往外走:“慕容霽,我對你太失望了,你壓根不愛我,不主動給我銀子逛街就算了,我花自己的錢逛街還要被你質疑。”

    慕容霽都要瘋了,他不過是想問問她去哪裏了,怎麼就變成不愛她了。

    兩人吵吵鬧鬧的夜裏,連莊的一處墓地也並不安寧。

    連莊是連家在鄉下買的一處別莊,因爲風水好,被當做了墓地。

    連家旁支裏不少去世的長輩都葬在此處。

    是夜,一行人擡着一箱箱的棺材來到了墓地裏。

    因爲這裏陰森森的,一般也沒人靠近,倒是不用擔心有人會過來。

    他們在空曠的地上挖了幾個坑,用最快的速度把幾口棺材給埋了進去,再重新把土地給鬆軟好。

    而附近的草叢裏,卻有幾雙眼睛直直地盯着這裏的動向。

    就像是黑夜裏的餓狼,死死地注視着前方的一舉一動。

    卻不知背對着他們動作的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翌日,慕容霽終於算是恢復了康健,前去早朝。

    他卻沒有想到,暌違了幾日的早朝會這般熱鬧。

    剛開朝沒多久,他的好二哥慕容賢就沉着一張臉,說了一樁讓他心痛的事。

    “父皇!兒臣有要情上奏。兒臣先前聽說西北一帶最近在鬧旱災,因爲當地的地方官是兒臣幼年時的好友,在來往的書信中提到此事,兒臣不忍當地百姓受累,本想着送些銀子前去救濟。因爲近來朝中諸事繁多,兒臣不忍因此事讓父皇受累,就跟禹王妃商議着,從王妃的孃家出了幾萬兩銀子送過去。不曾想,這銀子竟然被人給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