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水進京後,曾住在表舅家中備考。他的表舅是前御史中丞王大人,那王大人家裏還有一位嫡女,參加了那一年的選秀。而後也確實被送/入了宮中。只是送/入宮裏沒多久,就被人查出來,跟程明水有一段私情。若王家女沒有進宮,一切尚可商榷。偏偏她進了宮,封了小主,那就是皇上的女人,所犯的,自然也就是欺君之罪!”

    慕容霽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查出來他跟家中表妹私情的事情,是發生在會試之後,殿試之前。”

    “正是!”

    他沉默了一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偏偏就在殿試之前,讓此人一下子失去了高中甲等的機會。

    何況私情這種事,縱然是真的有,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地被人給挖出來。

    焉知其中有無陰謀。

    慕容霽眯起眼睛:“他那位進宮的表妹,何許人也?”

    “下官若沒記錯的話,那位已經被打入冷宮了。王爺若想問,隨意向哪位娘娘打聽一番,應當就能知道了。”

    從京兆府出來,慕容霽就回了王府。

    但周洋卻說,王妃先前去了一趟岄王府。

    而後,又跟着岄王進宮一趟,去找皇后了。

    慕容霽心下狐疑,好好的,他們兩一起去找皇后幹嘛?

    西雲宮裏,紅茉看到趙輕丹帶着一個嬤嬤來,眸光一閃。

    趙輕丹朝她笑了笑,卻轉身去了愉才人的房間。

    愉才人看到她,呆呆地擡起頭。

    小萍連忙將人扶到了牀上,讓她平躺着。

    趙輕丹朝嬤嬤示意一下,嬤嬤上前一步,將愉才人的兩腿分開了。

    愉才人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麼,驚嚇地不停往後退。

    小萍連忙按住她,哭着安撫道:“小主別怕,她們不是壞人,您讓人檢查一下,就能洗脫冤情了。”

    嬤嬤一把擡起她的腿,揭開衣服看了看。

    過了一會兒,嬤嬤深吸了一口氣,對趙輕丹說:“王妃,老奴看來,小主是清白之身。但是不知爲何,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卻絲毫不見,這倒讓人奇怪了。”

    “守宮砂判定的辦法,其實不是全然準確的,若是用力搓洗,或者服用一些藥物,那東西很可能消失。如果僅憑那個來判斷的話,並不能作數。”

    嬤嬤面色難看了起來,這豈不是意味着,這小主真有可能是冤枉的。

    可再看她如今的模樣,別說洗脫冤情了,連正常生活都做不到。

    兩人檢查完之後,就要去向皇后覆命。

    嬤嬤出門看到了對面的紅茉,疑惑了起來。

    “咦,西雲宮不是隻住了一位嗎,這位又是誰?”

    趙輕丹哭笑不得:“嬤嬤不用管她,她是疏妃的客人,臨時住在這裏的。疏妃並沒有惡意,本宮一時也解釋不清。”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嬤嬤也懶得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