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那首詩,這位師母更是一口咬定。

    “這詩詞一定是寫給妾的,貴人們有所不知,妾的小字爲念卿,夫君在時常喚妾一聲‘卿卿’。”

    與卿久闊別,浮雲寄相思。

    難怪了。

    他進京數月,加上路上耽誤的時間,自然是與家中妻子久闊別。

    因爲思念,纔會遙寄相思。

    而王家那位表妹,同一屋檐下,何故說闊別,又何必相思。

    話說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年之事,定有隱情。

    就是不知到底是王家女得罪了人,還是程明水得罪了人。

    要說王大人那個官,在京中實在算不得什麼重要的位置。

    加上王家行事低調的很,王家女進宮封得不過是個才人,更未被今上注意到。

    拿她開刀,總不至於。

    那麼另一種可能,就是針對程明水了。

    一個地方上考過來舉子,天縱奇才。

    連中兩元,一下子就成了所有人眼裏的璀璨之星。

    可他耀眼之時,是否擋了旁人的路呢?

    趙輕丹率先開口:“此事要查,還是先派人將程夫人保護好,她會是重要的人證。”

    慕容霽點頭,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看向瞭如今同樣出類拔萃的陳立樺。

    “你平日在家中溫書,就不要經常出門走動了。目前尚未會考,一切還算平靜。若是會考你一樣取得優異的成績,局勢就不好說了。”

    陳立樺心中一凜:“小人遵命,會盡量小心行事,無事不出門的。”

    從陳家出來,慕容霽就調撥了分別暗中保護了程夫人跟陳立樺。

    趙輕丹見他模樣,忍不住問:“你覺得程明水出事,是因爲他連中兩元,有人不願意他再上一層?”

    慕容霽頷首:“我認爲是這樣。”

    “這是爲何,就算他能高中狀元,能分配到的官職也不過只是個從五品。在京中算不得什麼大官,還能撼動旁人的利益不成。”

    慕容潯聽到這話卻是思索了起來。

    好一會兒,他盯着慕容霽:“霽兒,你在懷疑......裕華書院?”

    慕容霽抿了抿嘴脣:“科舉之事,三年才一次。如果狀元出自地方而非裕華書院,哪怕那裏再聲名顯赫,在舉子心中的分量,恐怕都會大打折扣。”

    說到這裏,慕容霽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何況,三哥應該暗中也調查過,裕華書院跟連家的關係,剪不斷,理還亂。”

    趙輕丹啊了一聲:“又是連家。這裕華書院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支撐着,連我在閨中的時候都經常聽人提起,彷彿那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進了那書院的門,就像半隻腳踏進了官場一般。”

    慕容霽解釋道:“你可知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