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親王冷哼一聲,看着趙輕丹的眼神分明就像是看着一個殺人兇手。

    “宸王妃,你們就是在竹苑附近喝得茶,那花距離喝茶的地方那麼近,正好方便你動手。現在你要的證據也有了,還是不要狡辯了。這件事情,就算是告知給皇上,他也會認定是你做的。”

    趙輕丹揚聲道:“還有一種可能,王叔說漏了。”

    “你還要怎麼辯駁!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這毒還可能是溪洛自己下的。她如果對老夫人心生怨憤,說不定就想找個機會弄死她。她之前是我宸王府的下人,這種花說不準就是她親手種的。”

    沈月秋後背一凜,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找個趙輕丹,腦子轉的好快。

    她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猜到了真相,還真是不容小覷。

    不過那又如何,從現狀來看,溪洛的嫌疑可比她小多了。

    定山侯府的人第一個不同意。

    定山侯站出來說:“你不要血口噴人。溪洛嫁入我侯府,雖然本侯並不喜她的身份,但她也是個孝順的孩子,深得我夫人的喜歡。我夫人待她親厚,她如何能做出害了她的事情來!”

    趙輕丹聽到這裏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她意味不明地勾了下脣角。

    “侯爺,你莫不是老糊塗了,你家夫人待她親厚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昨日在草場上,老夫人心意不順當場就打了溪洛,責罵聲不斷。今日我看她的身上還有新傷,分明是昨日在你們府上又受過重罰了。遇到這樣的婆婆,縱然是我也不願意伺候。溪洛這姑娘的心性我作爲舊主還是清楚的,她絕不是什麼好相處不記仇的性子,只怕早就把你夫人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早早弄死她了。”

    沈月秋當即替溪洛說話:“王妃這是何意!若溪洛是那下毒之人,她又怎麼會傻到自己也中毒了呢。何況王妃說您對溪洛有所瞭解,但妾身才是她的舊主。昔日裏我們情同姐妹,自然十分熟悉,溪洛斷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偶爾她來府上探望妾身,還提起老夫人待她的好,這樣的人,豈會對老夫人動手?”

    趙輕丹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她爲什麼會中毒,側妃難道不清楚嗎?只有受害者纔會被人同情,她如今也輕微中毒了,自然所有人都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去。可就憑這個斷定不是她所爲,未免太愚蠢了!而且我沒記錯的話,當時她主動要給老夫人斟茶。那兩個杯子,都是經過她手的。”

    沈月秋心裏焦急了起來。

    趙輕丹的分析縝密謹慎,如果再讓她說下去,簡直就是要替自己開脫了。

    “溪洛如今人昏迷不醒,自然無法爲自己辯駁,王妃您想要怎麼說,當然都可以了。不過明王叔纔是有權利調查此事的人,一切還要看明王叔的判斷。”

    明親王原本就討厭趙輕丹,聽到這裏冷哼道:“宸王妃好厲害的一張嘴,果然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連本王都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了。”

    慕容霽不贊成地開口:“王妃說得十分有道理,王叔如果差點認同,不也是說明她說得很有可能嗎?眼下又偏說她在糊弄,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明親王被嗆得面色難看,不滿地開口:“宸王還是不要再替王妃遮掩了。是非定論,本王自會將人帶回去細細審查。”

    “王叔預備要怎麼審?還不會是要帶回去嚴刑逼供吧,侄兒可記得上一回王妃差點死在了大宗正院,父皇聽到了也很不高興。還希望王叔能夠謹記教訓,莫要重蹈覆轍了。”

    聽他提起上次,明親王就極爲慪氣。

    那一次鬼知道發生了什麼,趙輕丹居然在牢裏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