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上之前那一次處理掉程明水一樣,將這個陳立樺也給......”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宋明冷笑一聲:“故技重施可太費周章了。陷害不成,還有別的辦法不是嗎?聽說,陳立樺現今是跟兩個其他舉子同住在一個院子裏,既如此,一旦發生糾紛,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小心傷了碰了也是常有的事情。”

    宋寅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兒子明白,這就去安排。”

    昨日贏了頭等,陳立樺自己本沒當回事。

    可不知爲何,他這小小的院子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自昨晚到今天午時,上門拜訪的人就未斷過。

    煙雨樓的掌櫃也親自送了賞錢來道喜。

    除了五百兩銀子之外,還有一塊質地尤爲突出的枋山玉。

    陳立樺不明所以地看着掌櫃:“原先說好的不是隻有五百兩嗎,爲何會多出這麼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

    掌櫃的越發笑容燦爛:“公子有所不知,昨日圍觀的不乏貴人,您手上的這一塊,據我們老闆說,正是一位非常尊貴的客人添的,公子有福了。”

    煙雨樓裏的人,什麼王公貴族沒有接待過。

    能讓煙雨樓的掌櫃跟老闆說出這種話來,對方的身份一定是極其鼎重。

    難道是宮裏的那位?

    陳立樺再穩重,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年輕人。

    聽到這話不由笑了起來,春風得意。

    跟他同住的兩位舉子也紛紛羨慕起來,雖然都是平邱來的,可陳立樺的地位跟他們完全不同。

    這位同窗,註定了會前程似錦。

    其中一人神色複雜地看着陳立樺手裏的玉佩,不動聲色地握住了拳頭。

    憑什麼只有他能受到這樣的優待,自己就不行?

    他想起今晨有人吩咐自己的話,暗暗拿定了主意。

    “陳兄,這是大喜啊,不如今晚我們在院中喝點酒,替你慶祝一下吧。”

    陳立樺很少在外面喝酒,因爲他記得慕容霽的提醒,不想讓自己出事。

    但友人說在家中小酌,倒是不礙事的。

    左右都不會出了這間小院子,喝兩杯總不會出什麼亂子。

    於是臨晚,三人在飯廳裏杯酒交錯了起來,面上看來都有些微醺。

    忽然窗戶吹動了幾下,竟是進來兩個黑衣蒙面人。

    陳立樺跟邊上的舉子胡生都瞪大了眼睛:“你們是誰!”

    唯有王生看了幾人一眼,醉意一下子消散了。

    爲首的人朝王生點了點頭,他忙拋下兩人大步往外走。

    陳立樺扭頭看他:“王兄準備去哪裏?”

    黑衣人冷冷一笑:“陳解元與其關心旁人的去向,不如關心一下,自己是否還有命活着吧。”

    說完,來人便提起手中冷刀,朝着陳立樺刺了下去!

    王生走到外面,很快拉住了街道上事先安排好的兩人。

    他做戲道:“兩位兄臺可否隨在下回家一趟,家中兩位朋友喝酒時起了爭執,竟動起手來,我一人身子單薄拉不住,還請你們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