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了一聲:“那豈不是很累。”

    他有些無奈:“不去跪着看起來沒有誠意,只有那樣才能顯得比較有決心。你不要擔心,今日每人都派發了護膝,非常厚實,棉兜兜的料子,絕不會傷了膝蓋。”

    趙輕丹有些心疼,明明人還沒去受罪呢,她就不忍看他的膝蓋了。

    她伸出手覆蓋在他的腿上,作勢揉了揉。

    卻被慕容霽一把抓住了手腕。

    “想安慰我?”

    趙輕丹點了點頭。

    “這麼安慰力度不夠,不如來點更有趣的方式。”

    他眉眼含笑,就差把欲.望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趙輕丹原本的心疼蕩然無存,非常嫌棄地收回手。

    “不行嗎?”慕容霽在她邊上蹭了蹭:“小日子還沒結束?”

    結束是剛結束,他也真是掐準了時間。

    見她不語,慕容霽循循善誘:“本王倒是想過幾日再伺候你,可就是不知道這事兒要耽誤多久父皇纔會鬆口。萬一跪上個十天半個月,每天累得腰痠背痛,肯定無法將王妃服侍好,那本王必然要心存內疚了。”

    她啞然失笑,屈指敲了敲他的額頭:“就數你貧嘴!”

    “行不行嘛。”

    趙輕丹反手摸了摸他的臉:“去洗澡。”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就被慕容霽給抱了起來,闊步往內間水房走去。

    兩人嬉鬧了一會兒,在水裏就折騰了一回。

    好不容易洗乾淨上了牀,又折騰了一回。

    原本慕容霽不想收斂,鉚足了勁兒還蠢蠢欲動。

    但趙輕丹一腳將他踹下去:“差不多得了,別到時候你人還沒跪下去,腿就先軟了。這倒不用裝可憐了,外人看來真可憐才是。”

    好歹嚐到了美味,慕容霽也舒坦了。

    他將趙輕丹一把撈在懷裏,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睡覺!”

    兩人都慢慢呼吸綿長了起來。

    翌日,慕容霽自是沒有上朝,領了幾個官員在快要下朝的時候跪在神虎門。

    此時的朝堂上,早就風起雲涌。

    秦源痛心疾首地指出三年前那樁陷害,請求回覆程明水的名譽。

    昭翮帝也難得地放下了帝王的顏面,當堂自省說那個時候受人矇蔽錯怪了忠良,願意親自替程明水寫一篇悼文。

    還說要將牽連的前御史中丞洗脫罪名。

    這話一出,舉朝驚動。

    更讓人震動的是,前殿總管太監急匆匆地進入朝堂稟告:“皇上,宸王殿下攜京兆府一衆官員跪在神虎門外。”

    昭翮帝明知故問地站了起來:“宸王他這是要做什麼?”

    “回皇上,殿下讓老奴帶話,說是若不嚴懲裕華書院,他斷不會回去,所有請求已經寫在了請命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