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本宮誤會了,兩位身份既然如此尊貴,何必親自登門呢,等着父母前去王府裏拜見你們豈不是更好?”

    慕容霽卻是懶得跟她做表面功夫,直接起身,將手遞給趙輕丹。

    “來,王妃,我們去桐梨園看看母親。”

    桐梨園是戚夫人的住處,慕容霽這會兒特意點出來。

    還說了句母親,簡直就是啪啪地打文瀾公主的臉。

    文瀾氣得夠嗆,用力地放下杯子。

    “宸王,你如今是大了,脾氣也跟着年紀一般見長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將本宮放在眼裏了。”

    慕容霽面不改色:“長公主說錯了,本王的脾氣自小就挺大的,與年齡可沒什麼關係。您不知道,只能說是您不瞭解本王。至於不將您放在眼裏,那倒是沒有的,您怎麼大塊頭又不是什麼蒼蠅蚊蟲,誰的眼睛能忽略過去。”

    文瀾公主氣得刷得站起來,手指着他:“宸王,本宮可是你的長輩,連你父皇都......”

    “長公主既然知道父皇一向敬重您,就該也爲他考慮考慮。您年紀大了有時候任性一些,我們做晚輩的本應該包容着,可也不是樁樁件件都能放任不管的。上次您在一衆外國的使臣跟前掌毆兩個宮人,可有把父皇跟本王放在眼裏,簡直將我朝的臉面都丟盡了。”

    長公主一聽這話皺起眉頭:“本宮什麼時候......那些跟在後頭的竟然是使臣嗎?”

    “是啊,您可還記得自己當日說了些什麼。不僅說了宸王妃諸多不是,還提出讓本王休妻。皇室矛盾全數抖落與敵國知道,也不知您是故意裝傻還是真傻。父皇爲此,可是惱怒了許久。”

    文瀾公主登時傻了眼,有些慌張了起來。

    此番回憶一下,她果然是覺得那天舉止不妥。

    若是昭翮帝爲此記恨起自己,那可就不妙了。

    而趙同一聽說,長公主居然勸說慕容霽休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休妻,休誰?

    他的女兒難道不是趙家人嗎。

    這個死老太太就想着自己痛快,還要拉他趙家下水,簡直不是東西。

    趙同冷冷看了她一眼:“敢問公主,小女有哪裏得罪了您老人家,竟讓您這般痛恨。皇子休妻,可是天大的罪責,難道您是想毀了趙家跟輕丹嗎?”

    文瀾公主自知理虧,悶悶地抿着嘴不講話。

    慕容霽懶得再看她一眼,只是面向趙同說:“岳父,總讓公主住在這裏也是不妥。畢竟公主府早就準備好了,她老人家年歲又高了,還是住在自己府邸較爲妥當。萬一碰上了什麼病症或是磕了碰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趙家沒照顧好。”

    文瀾公主氣得手抖:“慕容霽!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咒本公主生病臥牀不起嗎?”

    “有王妃跟岳父作證,本王從未那麼說過。”

    慕容霽這話卻是提醒趙同了。

    對啊,老太太一把年紀了,說生病就可能生病。

    說不準一場風寒或是摔了一跤就能要了老命。

    萬一死在他這府上,他豈不是平白被連累。

    那才真的是無端受累呢。

    所以趙同趁機說:“宸王殿下提醒地即使,公主,您千金之軀,女婿這小小的太傅府實在不算什麼久住的良地,不如您還是擇日移駕,趁早搬回公主府吧。”

    “好啊,你們一個兩個的,我看都恨不得本宮死了纔好!既如此,那本宮還留着做什麼,這就搬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