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聽到趙輕丹的名字一挑眉:“姑娘認識宸王妃啊?”

    “哼,睜大你的眼睛,本宮是當朝的黎華公主,怎麼會不認識她一個王妃。你真的沒有騙本宮?趙輕丹沒在這裏買過藥膏嗎,或者其他什麼遮掩的香膏也行,你們不是賣胭脂水粉的嗎!”

    小酒只好賠笑:“原來是公主殿下,是在下眼拙沒認出來。回貴人的話,王妃近來不常光顧小店,並未聽說過那種神奇的藥膏。”

    黎華頓時更加惱火了:“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店鋪都說沒有,本宮就不信了,那玩意兒還能是她自己做出來的不成!罷了,既然你們不知道,本宮就不跟你們浪費時間了。”

    等小酒把人送走,李默好奇地問:“看來外面的人並不知道這裏是王妃的店?”

    小酒從他手裏接過盤子:“是啊,所以公子以後也別說漏了。我們王妃行事低調,不愛聲張,若是讓不對付的人,比如方纔那位公主知道了,恐怕少不了要生事。”

    李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說:“多謝幾位這些日子的照顧,我的傷已經好多了,是時候離開了。”

    “你要不要告知王妃一聲。”

    按照人情來說,的確是應當的。

    但趙輕丹來這裏的時間並不確定,他卻是不好多耽擱。

    “煩請你替我轉達謝意,我就不多留了。若是王妃找我,讓她身邊的梅香姑娘通知我即可,我跟梅香是舊識,她知道在哪裏能見到我。”

    李默既然這麼說了,小酒也不強留。

    當天他便收拾好行李,告辭離去。

    看到自家陛下回來了,使臣們都鬆了口氣。

    李默將原本的面具戴好,沉聲問道:“近來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一直在等着安盛對熙洲島的事情鬆口。原本看昭翮帝的意思,他對三島的分配還算滿意,畢竟我們拿出了絕對的誠意,將中下兩島都分給了安盛。只是這幾天卻不知道爲何,昭翮帝的態度有猶豫了起來,少爺,會不會是有人跟昭翮帝說了些什麼。”

    李默抿了抿嘴脣:“宸王最近是否經常進宮?”

    “日日進宮,次數很頻繁。您是懷疑,是宸王對昭翮帝說了些什麼?”

    “昭翮帝是一個一心想讓皇權集中在手的皇帝,京中的幾個皇子裏,他如今最器重的就是宸王。他的話在昭翮帝心中一定是有分量的,朕先前就試探過宸王的口風,從一開始,他就很有警惕心。”

    使臣們紛紛咂舌。

    那位殿下,可不像是個好糊弄的。

    “無妨,此事不會拖延太久。不管安盛的態度如何,熙洲上島,朕是要定了。”

    ......

    回到宮裏,黎華就氣得直跺腳。

    她到晨妃跟前好生告了一通狀,說趙家兩個女兒都不是好東西。

    晨妃被她說得煩了,只好安撫道:“留疤就留疤吧,反正那疤痕是在隱祕的位置,尋常人看不到。最多是你日後的夫君能看到。”

    黎華聽到這裏臉色一紅,又忍不住問:“母妃,您找父皇說了沒有?”

    “哼,你倒是給本宮出了個難題。”

    晨妃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新科狀元剛出爐,你父皇正高興的很,用晚膳的時候都在連連誇讚陳立樺是英雄出少年。這個節骨眼上你要撬你父皇的牆角,本宮可沒那個膽子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