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丹話音一落,慕容霽跟陳立樺就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她無奈一笑:“我隨口一說罷了,不用當真。畢竟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哪能那麼快就有人選啊。”

    陳立樺卻彷彿陷入了下一秒就要被強行拉過去做駙馬這件事情支配的恐懼。

    他聽完這個建議居然頗爲贊同:“王妃說的甚是有理,等三日後皇上問起來,微臣就推脫說已經有心上人即可。只是時間緊促,一時恐怕來不及找媒婆說親。”

    見陳立樺一臉深思,竟是真的動了這個念頭。

    趙輕丹哭笑不得:“本宮倒是很想將一個小姑娘給嫁出去,她遊街那一日也見了你,還誇了狀元郎長得很俊。”

    陳立樺小臉一紅,試探地問:“那、不知是哪位姑娘。”

    慕容霽跟她對視了一眼:“你說的是紅螺吧?倒也不是不行,紅螺那丫頭雖然看起來憨憨的,可心眼實誠,是個挺好的姑娘。”

    趙輕丹就將紅螺的情況說了一通:“那姑娘原先是我身邊的丫鬟,不過我從來將她看成自己的親妹子,而且已經將她的賣身契給燒了,所以她現在是完全的自由身。她家中沒有什麼父母親人了,身世很簡單。就是出身低了些,你如今畢竟是五品的官員了,她可能......”

    “王妃且寬心,微臣是覺不會在意這些的。我自己的出身就不高,原也只是想找個心眼好的姑娘過本分日子,旁的都不重要。”

    趙輕丹聽到他這麼說心裏踏實一些,隨即又想起來:“哎呀,還有件事情不能瞞着你。”

    她就將當初那定山侯府預備強佔了紅螺,是他們跟岄王府聯手好不容易將人給保下來的事情說了。

    說完趙輕丹又有些擔心:“你若是進宮稟告皇上此事,他肯定要問是哪家姑娘,可當初岄王已經說過紅螺一事了,萬一讓皇上知道恐怕不妥。”

    慕容霽不以爲意:“有何不妥,這種小事父皇一來不會時時記在心裏,你以爲他不知道之前是三哥故意那麼說的。二來則是紅螺的名字隨時可以改掉,你將她改成藍螺、紫螺都可以,父皇又沒見過她本人,外頭的大多數人也都沒見過她,根本對不上。”

    他這麼一說倒還真的是。

    趙輕丹便問陳立樺的意思,如果他有想法,便安排他們見上一面。

    陳立樺當下說好,還不好意思地催了催:“若是那位姑娘方便,明日微臣就有時間的。”

    看出來是非常不想做駙馬了......

    陳立樺一走,趙輕丹就去了趟岄王府。

    慕容潯見她來得風風火火,愣了一下:“怎麼了?”

    “紅螺呢,我找她有急事。”

    紅螺還以爲出什麼大事了,小跑着過來:“怎麼了怎麼了,王妃找奴婢何事?”

    “當然是好事了,那天你不是誇狀元郎模樣好嗎,正巧了,陳狀元讓本宮做媒,想約你見上一面。”

    紅螺驚得捂住了嘴巴:“您這是逗奴婢玩呢?”

    “傻丫頭,本宮這是幫你物色如意郎君呢,怎麼回事逗你玩。他迫不及待地要見你了,總之你明日好好打扮一番,爭取將人一舉拿下!”

    慕容潯哭笑不得:“你什麼時候操起媒婆的心了。”

    趙輕丹簡略地將尚公主一事告知了慕容潯。

    慕容潯果然蹙起眉頭:“父皇會這麼做?如今剛將裕華書院給拿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際,很快還有不少外地的官員進京赴任,一個難得的狀元郎豈會輕易放他做駙馬?”

    “聖心難測啊。尤其是你那黎華妹妹最是胡攪蠻纏,她若真是盯上了人家,誰知道會耍什麼手段呢。”

    紅螺一臉狀況外的傻樣,趙輕丹戳了下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