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慕容潯只是極快地蹙了下眉頭,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趙輕丹心裏一咯噔,伸手去給慕容潯診脈。

    越到後來,她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慕容潯體力的氣流這般紊亂。

    虛浮不定,冷熱夾雜。

    像是被人強行用了興奮的藥物,但是又被極爲鎮定的藥物生硬地壓了下去。

    這種脈象,分明是服了兩種不同的藥。

    一個荒謬但眼下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情況躍入趙輕丹的腦海中。

    她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林宛離。

    林宛離被她看的多了幾分心虛,偏還要佯裝淡定地對視過去。

    “你給他下藥了?你爲了逼迫他跟你圓房,是不是偷偷給他用了燃情的藥物!”

    趙輕丹幾乎是喊出來的。

    老管家驚恐地擡起頭,心疼地看着自家殿下。

    林宛離臉色一白,嘴上還在狡辯。

    “宸王妃莫要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給王爺下藥,昨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一切的發生都是順理成章的。如果不是王爺自願的,以他的脾氣誰能留得下他。何況王爺千金之軀,我怎麼會傷害他。”

    趙輕丹卻是怒火中燒,氣得嘴脣都在發抖。

    “你給我閉嘴!本宮絕對沒有猜錯,一定是你暗中動了什麼手腳,不然他何故到現在還不醒!因爲你的齷齪行徑,三哥不願意配合,才服用了加倍的安眠藥物,兩種藥物在他體內交替作用,給他的身體帶來了極大的損耗,只會讓他精力消耗甚多,元氣大傷。林宛離,你好大的膽子!”

    林宛離昂着頭不肯承認。

    “宸王妃爲何要血口噴人。昨日外面守夜的丫鬟可都聽到了,我跟王爺是正經洞房的,根本沒有他逼迫自己昏睡的道理。除了我的陪嫁丫鬟,以前從你們宸王府出來的那個紅螺,還有府上的幾個侍衛都可以作證。”

    趙輕丹眼角狂跳不止:“紅螺呢,把紅螺給本宮找回來!”

    不多時,紅螺就匆忙跑了進來:“王妃,您怎麼來了?”

    趙輕丹嚴厲地看了她一眼:“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本宮原原本本地說一遍!”

    紅螺只好說:“昨夜側妃讓奴婢在寢殿外守着,說是方便伺候。但是等嬤嬤他們一行人都走了,奴婢隱約聽到裏頭王爺在喊人,奴婢想要進去看看,可側妃身邊的丫鬟攔住了奴婢,說奴婢此舉會壞了主子們的好事。奴婢後來還是不放心,就去找了暗衛想讓他們敲王爺的門,誰知,剛把暗衛帶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傳來側妃的叫聲,暗衛們不敢上前,奴婢聽着也有些窘迫,便先行離開了。”

    林宛離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宸王妃,你聽到了?你的丫鬟可以作證,昨天我跟王爺是行過房事的。怎麼到了你口中,就是他不願碰我強行讓自己睡過去了,這樣的構陷跟羞辱,恕我不能接受。就算是皇后娘娘問起來,我也絕不會忍下這口氣的。”

    趙輕丹卻是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裏,她責備地看着紅螺:“別人攔着你,你就不顧殿下的安危了?如果這位側妃心懷叵測將王爺給傷了,你們也要放任不管嗎!昨日/你發現情況不對,就該去告知本宮一聲,竟然不聲不響地回房睡覺了?本宮平日是怎麼叮囑教導你的,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