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離剛教訓了紅螺,心裏高興地很。

    她孕後喜歡喫酸的,讓人將青葡/萄剝了一碗放在手邊,好不愜意。

    趙輕丹砰的臨門一腳,將門給踹得咣噹作響。

    林宛離嚇了一大跳,手下一抖,手裏的喫食也瞬間滾到了地上。

    趙輕丹面色如霜,冷冷地看着她。

    兩個女侍衛緊張地擋在了林宛離面前,這讓林宛離多了些安全感。

    “呦,宸王妃怎麼又來了,看來我們岄王府對宸王妃來說,是什麼好的去處,做客都做出感情了。”

    “你爲什麼要那麼對紅螺。”

    林宛離無辜地看着她:“宸王妃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明明是紅螺先招惹我的。如果她不對我動手,我怎麼捨得欺負她啊。這人啊,總是爲母則剛,自己被人輕怠不要緊,孩子的安危纔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不過王妃沒做過母親,大概是不懂的。”

    趙輕丹聽到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冷笑。

    “你以爲有了孩子,你餘生就有了保障了?林宛離,本宮告訴你,你休想。”

    她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盯着她:“你會不得好死的。”

    林宛離故作害怕地捂住了胸口:“哎呀,宸王妃怎麼突然嚇唬人啊,搞得我心驚膽戰的,這萬一要是動了胎氣,皇后娘娘一定會很擔心的。”

    女侍衛一聽,忙伸出手擋住了趙輕丹:“還請宸王妃不要離側妃這麼近了,別讓屬下爲難。”

    趙輕丹已經知道紅螺的手是侍衛弄的。

    她掃過兩人的臉:“紅螺的手筋是誰挑的?”

    這兩人對視了一眼,沒人敢說話。

    “怎麼,敢助紂爲虐,卻不敢承認了?”

    其中一人不情願地開口:“屬下不過是奉命保護側妃,豈能說是助紂爲虐。那位姑娘的手是屬下傷的,職責所在,還請王妃莫怪。”

    趙輕丹上去就扇了她兩巴掌,這兩下打得太狠,瞬間留了手印。

    想到紅螺脆弱的模樣,趙輕丹一下子薅住這人的頭髮,將她拽到了牆邊。

    按着她的頭就往牆上撞。

    女侍衛被打得狼狽不已,可不敢還手,疼得直抽氣。

    “疼嗎,啊?你對我的身邊人下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她也會疼呢。瞎了眼的狗東西,連林宛離這種披着羊皮的餓狼都看不清楚,還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人家把你們當刀使,你們倒是配合得好啊。”

    對方委屈地別過臉:“王妃如果一定要拿屬下出氣,我無話可說。”

    倒是林宛離表現出了不忍心的樣子:“宸王妃何必仗勢欺人,這兩位好歹是皇后娘娘特意派過來的,是棲梧殿的人。你這樣動手了,就不怕皇后娘娘怪罪嗎。”

    “林宛離,你少拿皇后娘娘壓本宮。賤人就是賤人,給自己找了個靠山,你就以爲自己能一步登天了。”

    林宛離傲慢地擡起下巴:“就算不提皇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紅螺也算是王府裏的侍妾吧。我身爲王府側妃,難道管束一個圖謀不軌的通房都不行嗎,宸王妃管的也太寬了些,真以爲她還是你們宸王府的丫鬟?既是給了我家殿下,就跟宸王府沒什麼關係了。跑到別人家的後院來管事,宸王妃的做法,倒叫人看不懂了。”

    “你憑什麼管束她?誰給你的內宅管轄權?”

    趙輕丹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

    “本宮怎麼不知道,這王府裏所有的女人都是你一個側妃能管的。難不成在宮裏,一個嬪位的女人看低級位分的美人不順眼,就能隨意挑斷對方的手筋了?什麼時候妾室都敢以正宮娘娘的姿態自居了?”

    “我肚子裏的孩子有封號的,我......”

    “有封號就能母憑子貴,你想太多了。在皇家可沒這麼便宜的事情,多得是上不了檯面的女人生了皇嗣卻連撫養孩子的權利都沒有,孩子就被抱走了。你覺得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在這府裏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