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越下手越來越狠,很快,他右手的五個手指,已經指甲蓋都被撬開了。

    陳英的臉色由蒼白轉向蠟黃,尤爲可怖。

    偏偏東越的腳還慢慢踩在了沒有了指甲蓋的手指尖上。

    隨着他力氣的加重,陳英直接疼暈了過去。

    嘩啦。

    一盆冷水從頭到腳的澆下去,陳英被嗆到了,只好又被迫清醒了。

    割肉般的劇痛在他的周身蔓延開,他疼得要打滾。

    見東越還要對另一手動作,陳英受不了了。

    “不要,不要,我都招了!是林宛離,林宛離想要懷上一個孩子假冒是王爺您的,所以讓我到同香閣找一個跟您模樣有些像的小倌。都是林宛離指使我的,她以王府側妃的身份威脅我,我不敢不從啊,王爺,真的不關我的事!”

    “所以,她肚子裏的孩子,實際上是素年的。”

    “是......”

    慕容潯閉上了眼睛,許久才吐出一口氣。

    素年早已嚇得縮成一團,動都不敢動。

    慕容潯卻還是想確認另一件事。

    他來到素年面前,擡起素年的臉:“告訴本王,那個跟你上牀的女人,你們第一次做的時候,她是不是完璧之身。”

    素年的後背貼着牆壁,不敢動。

    “不要怕。本王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你若是說出實話,我饒你一條命。”

    素年做出手勢,想要筆。

    易天給他拿了筆。

    只見他顫抖地寫道:“不是第一次,嫺熟。”

    慕容潯怔怔看着那幾個字。

    “你確定?”

    素年瘋狂點頭。

    他是小倌,學得最多的就是牀榻功夫,不會連這種事情都分不清的。

    所以那個時候他纔會猜測,來找他的那位貴女是哪家尊貴的女主子。

    可打死他也不敢信,對方是王府女眷。

    她不怕死嗎!

    慕容潯心裏閃過許多個念頭。

    林宛離的技術嫺熟?

    如果她是一個養在深閨的無知少女,只會對這樣的事情毫不瞭解。

    哪怕在大婚之前,林夫人有給她做過類似的指導,正常的大家閨秀,也只會覺得羞澀跟懵懂。

    絕不會讓一個同香閣的小倌斷言“嫺熟”二字。

    還有林宛離一直以來大膽陰毒的作風,都讓人心裏生寒。

    這真的會是一個在莊子裏養大的小女子有的想法嗎?

    可在慕容潯看來,這樣陰詭下作的手段,更像是深諳內宅暗鬥的女子才懂的。

    他腦子裏想到了另一個人。

    一個本該死了,卻死的不明不白的女人。

    林宛西,林宛離的姐姐。

    如果從頭到尾,嫁給他的人壓根就不是林宛離,而是林宛西呢?

    慕容潯眸光幽深,這樣的想法在他心裏越發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