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推測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定就是事實。

    趙輕丹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宛西:“就爲了改變身份,你竟殘忍到這種地步?我不明白,你們林家,你的父母又如何能下得去手。”

    林宛西自知事情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她冷笑起來:“趙輕丹,收起你虛僞的同情吧。現在來踩我一腳,就顯得你很高貴嗎。是,林宛離是我弄死的,那又如何。她本來就身子不好,半隻腳踏進棺材裏了,算命的說她活不過二十四歲,早晚都要死,如今早一點又有什麼關係!與其讓她病懨懨的拖累家人,不如將現成的身份給我,也好讓我脫離連奎嚴那個敗類。”

    說完,林宛西又怨恨地看着慕容潯。

    “我原本以爲,你慕容潯是個值得託付的君子,只要我表現地對你真心誠意,你就會溫柔體貼地對待我。所以哪怕你殘疾,我都沒有半點猶豫。可你呢,你是如何對我的!在嫁給你之前,你就格外嫌棄,那個時候我就後悔了,可是已經走到那一步根本沒有回頭的機會,只能一步步地深陷泥沼。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找個普通的高門嫁了,對方定會視我如珍寶,哪裏會有今日之劫。”

    慕容潯連看她都覺得髒了眼睛。

    “林宛西,你在抱怨什麼。當年你有機會成爲本王的正妻,本王也並沒有厭惡你,是你林家自己覺得沒有本王失去了前途不甘心,才轉投連家。而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沒有自省,心中想的仍然是權力地位,你這樣的人,怎麼配一步登天。現在本王倒是慶幸那個時候從太子之位上退下來,否則娶了你這樣的女人進門,簡直比斷了腿還要讓人難堪。”

    林宛西氣得瞪着他。

    別莊的人聽說真正的二小姐去了早就哭成一團:“大小姐,您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妹下狠手啊。她從小就與世無爭,什麼好的都讓給您,您也知道她活不了多少年了,就不能放她順遂地離開嗎。”

    “閉嘴!”林宛西惱羞成怒:“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要怪就怪她林宛離命不好!”

    趙輕丹搖了搖頭:“一個人眼瞎了不要緊,心瞎了就徹底沒救了。”

    慕容潯轉頭吩咐嚴照:“她已經認罪了,將兩件事的供詞分別記錄下來,本王親自呈送給皇上。”

    嚴照點頭,又想到另一人:“殿下,那個叫素年的男人,如何處置?”

    “本王答應過,要留他一條命。他既然如實都寫下來了,之前對這些事情也完全不清楚,就不要太爲難他了,放了吧。”

    林宛西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潯。

    “你竟然會將素年給放了!他可是我的姦夫啊,你不是最恨這種事情的嗎,憑什麼對我恨之入骨,卻肯將那種下賤的東西給放了!”

    慕容潯像是聽了個笑話:“那你倒是想錯了,在本王眼中,他還真的是比你高貴。至少他毫不知情,實屬無辜,一起都是你們強迫於他,並非他自願。可你手段下作地冒充王嗣,纔是罪惡之源。”

    “可他碰過我了,他跟我有過你想象不到的各種肌膚之親,比你這個丈夫還要跟我親密。你不難受嗎,不膈應嗎!”

    林宛西有心讓慕容潯不舒服,誰知他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