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詔寺的香囊,羅瑩顫抖地打開,從裏面拿出了一張護身符。

    見到這個東西,羅瑩哭得更傷心了。

    她幾乎是泣不成聲,差點站不穩了。

    “這是,這是當初他離開的時候,我,我特意去南詔寺求來的護身符。不會有錯的,這就是傅山的東西。”

    護身符是真的,字跡是他的,那麼信必然也就是傅山寫的。

    之前羅瑩看得太急,並沒有注意到最後一筆的淚跡。

    而現在整張紙都暈開了不少,更是無人發現那個小小的細節。

    便沒有人會知道,當初傅山寫下這段話的時候,內心有多痛苦糾結。

    慕容蘇徹底站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從羅瑩手裏將信紙拿過來,越看越怒火中燒。

    “這個姓傅的算什麼東西啊,憑什麼這麼作踐你。他自己貪圖富貴投靠敵國,跟敵國的公主竟然發生了關係,還特意洋洋自得地告訴你,真是太過分了。若是有朝一日讓本宮見到他,一定弄死他替你解恨!”

    羅瑩搖頭:“不,不會的,我不相信。他不是那種人,就算他不喜歡我了,他也不會背叛國家去跟渝北的公主在一起。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慕容蘇冷哼:“誤會,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要自欺欺人嗎。羅瑩,睜大你的眼睛,他在信上可是說了,他們不僅有了夫妻之名,更有夫妻之實。你跟他感情深厚,他碰過你嗎,沒有吧,可他還不是一走遠了就跟其他女人做盡了親密的事情,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託付。”

    趙輕丹聽不下去,打斷慕容蘇的話:“老六,你先不要這麼武斷。我也認爲這其中肯定是有隱情的,傅山先前是我的屬下,他的人品我信得過。而這個洛善公主,我恰好有點耳聞。她在渝北的名聲並不很好,是出了名的風流成性,桀驁不馴,整個渝北,太后一死,除了那位陛下根本沒有人能管得住她。很有可能是傅山被她握住了把柄,不得不聽命與她。”

    慕容蘇不信:“可是天下的男人那麼多,那個公主爲什麼偏偏就看上了姓傅的。他們理應不認識才對,分明是姓傅的花心到處沾花惹草,纔會被那個公主盯上。”

    “不是的。”

    趙輕丹嘆了口氣:“我曾聽羅雀說過,洛善公主在三年前跟傅山有過交情。是因爲那個時候兩人都在逃亡,爲了隱瞞身份假裝爲夫妻,但是事後便沒有見過了。也許是那段經歷讓洛善公主對傅山動了些心思,而渝北的都城鳳陽城離鐵吾軍的駐軍之地並不遠,無論是傅山去了鳳陽,還是洛善去了恕南,兩人都有可能會碰見。按照洛善風流且霸道的性子,想要什麼,是由不得旁人拒絕的。她又是公主,手段強硬,所以我猜測,傅山九成九是被強迫的。”

    羅瑩停止了抽泣,她可憐兮兮地拉住趙輕丹:“王妃,您幫幫我吧,我對那裏的情況一概不知,只能乾着急。您能不能找人幫我打聽清楚?”

    趙輕丹頓了一下:“你嫂子呢?”

    “她應該去煙雨樓了。”

    “好,你跟我去煙雨樓,把這件事情跟她說一聲。”

    慕容蘇也要跟着,幾人就一起去了紅茉那裏。

    紅茉聽聞了事情的經過也頗爲震驚,久久無法平復。

    “紅茉,你人脈廣,即使是在邊境也有熟悉的朋友吧。不如你找人打聽清楚,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