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丹挑眉:“慕容澈可是太子了,你確定要在這種事情上惹他不高興。如果他知道你特意來找沈月秋的麻煩甚至傷了她,真的逼急了,萬一他休了你,你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胡說八道,澈哥哥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趙輕丹嗤笑。

    “趙家之前在連家落難時沒有出手,你以爲慕容澈是什麼大度的人,會不放在心上?若你不知收斂,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就等着做下堂婦吧。你不要忘記,連家正有用,慕容澈提出的條件父皇多半會答應。他在這個時候堅決要換個王妃的話......你有什麼辦法阻止他。”

    這下趙安蘭徹底沒聲兒了,只能惡狠狠地等着她,被氣走了。

    等趙安蘭一走,趙輕丹的臉色就凝重了起來。

    她將周洋找過來吩咐道:“提醒闔府上下,任何人不得向沈月秋透露慕容澈已經成爲太子,而且連斯青重新拿回東南水軍兵權的消息。違令者嚴懲不貸!”

    周洋謹慎地應下。

    之前慕容霽拿慕容澈作爲要挾,成功讓沈月秋收斂了不少。

    可是如今連家這樣的勢頭,沈月秋也不是傻子。

    一旦知道慕容澈無論犯下什麼事情,在這個當下都不會被昭翮帝責罰的話。

    保不準她又要開始作妖了。

    作妖不怕,怕的是失去主動權。

    對於趙輕丹來說,什麼都比不上慕容霽的身體重要。

    自趙安蘭被趙輕丹給氣走了之後,京城倒是暫時沒什麼大的波瀾。

    不過東南水軍那裏,卻是掀起了極大的風浪。

    連斯青很快就帶着陳貴一同去了駐軍之地。

    黎王慕容燕本在軍營中跟副將們商議着軍防部署。

    忽然有手下的士兵稟告說:“王爺,陳貴將軍回來了,還......帶着朝廷的人前來宣旨。”

    慕容燕心頭一震。

    他先前分明是將陳貴給安排出去考察地形,怎麼好好的,他會帶着朝廷的旨意前來。

    難道他竟然是揹着自己,一聲不吭地去了京城嗎!

    慕容燕臉色寒沉:“朝廷的人?宣旨的人是誰?”

    他心裏暗暗盤算,先前昭翮帝就是派了一個內侍去西北給禹王宣旨,禹王一刀將人給砍了。

    既然有禹王的做法在先,他此時效仿此舉,便沒什麼說不過去的了。

    誰知士兵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說:“來人是......連斯青將軍。”

    “什麼!”慕容燕這下徹底心慌了起來。

    他試探性地看着身邊的幾位副將們:“諸位將軍,你們從前都是連將軍的手下,如今皇上特意將他給派過來,意圖十分明顯了。大概是想着連斯青在東南水軍中仍有餘威,所以想要他從本王的手裏奪過兵權。不知諸位有什麼想法?”

    幾位副將對視了一眼,紛紛笑道:“我們自然是站在王爺這邊的。您纔是我們的主帥啊。”

    聽到他們的保證,慕容燕才放心下來。

    因爲想要挫挫連斯青的銳氣,慕容燕故意不肯出去見人,讓他在外頭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