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趙輕丹毫不留情地反駁。

    江慎一噎:“啊?王妃這是在責怪傅山嗎,屬下以爲按照傅山的人品看,不至於......”

    慕容霽出聲道:“不是,我們都很清楚傅山並非出於自願才當上駙馬的,只是那位洛善公主逼迫他,他當時爲了大局,不得以才妥協。不過他既是身不得以,又怎麼可能在渝北如魚得水,對方一定會對他格外設防,這樣的事情,未必說得上話。”

    江慎撓了撓頭:“那以安盛的名義直接跟渝北談及此事呢,若是顧及到王爺您的身份,大可以其他人中蠱爲由提出交涉,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解蠱一事,對渝北來說總歸沒有什麼損失,還能賣給安盛一個人情,渝北那位皇帝未必不肯吧。”

    趙輕丹心事重重地坐下,久久說不出話來。

    以李默的敏銳,想要糊弄他比登天還難。

    只怕李默如果知道,他手握着能夠解決慕容霽中蠱的命脈,會提出過分的要求。

    她不敢去設想這樣的假定。

    尤其自李默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之後,卻遲遲沒有動作,讓人格外地不安。

    就像是一包埋在指定地域的炸藥,明知道它遲早會爆,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

    慕容霽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對渝北提出請求,對方不可能無所訴求。上一次他們來就提出了熙洲三島的分權情況,我們尚有拒絕的底氣,可一旦主動權掌握在對方手裏,只怕......”

    “若他們真的只是要熙洲島,倒也罷了。畢竟就算將上中下三個島都給他們又如何,再多的財富跟你的性命比起來,都是比不過的。”

    趙輕丹這麼一說,慕容霽眼底閃過浮動的笑意。

    她卻愁眉不展:“怕的是,對方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而且他們不可能放任蠱王離開渝北,如果真的要解蠱,也是王爺親自過去,人去了就沒有不被發現的道理。”

    江慎眼眸一轉:“倒也不是不行。如果是讓小酒幫忙易容,換一個其他身份,那渝北也不知道啊。反正那皇帝沒見過咱們王爺,肯定認不出來。”

    趙輕丹聽到這話更是焦慮了。

    呵呵噠,還真是巧了,那狗皇帝還真認得慕容霽。

    他們還正面有過交鋒呢!

    慕容霽沉吟了一會兒:“此事不急,從長計議吧。”

    趙輕丹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這就是命運嗎,一定要捉弄她到這個地步。

    她一直在努力地擺脫過去,不想跟渝北有過多的糾纏。

    可是冥冥中卻總有一根線將她跟渝北牽扯到一起,拉扯不開。

    趙輕丹煩躁不已,卻始終不敢向慕容霽說出實情。

    又下了一場秋雨,隱隱有了涼意。

    孫訣重新在暗中對於富貴調查諸多之後,表示自己可以接受這個人做副將。

    昭翮帝便直接擬了聖旨,讓人在早朝時宣讀。

    第一道聖旨說讓孫訣重新掛帥,整頓西北軍。

    這已經是衆人都知情的事了,並未引起什麼轟動。

    讓人備受關注的第二道聖旨。

    畢竟孫訣已經老了,過不了兩年就要退位讓賢。

    那麼這個一同認命的副將,很可能就是朝廷給予厚望,未來接任西北軍主帥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