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外部有渝北一直虎視眈眈,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撕破臉。

    昭翮帝絕不敢冒這個險。

    見到沈月秋真心誠意地爲慕容澈着想,下人很高興。

    “姑娘,您對殿下可真好啊。若是您是咱們的太子妃那就太好了,奴婢一點都不喜歡趙家那個女人,她半點幫不上殿下,脾氣還特別差,哪像您對殿下的用心。”

    他們身爲慕容澈最親近之人,自然清楚慕容澈心中所想。

    如果不是不便休妻,只怕趙安蘭早就被休了。

    沈月秋苦笑一聲,聽那下人繼續在耳邊說:“不過,殿下現今已是太子了,日後必能登上大寶,屆時您肯定會一同入宮的。旁人不知道,奴婢卻是清楚,殿下的心裏最愛的只有您。”

    這話又讓沈月秋打起精神來。

    是啊,日子並非沒有盼頭。

    只要慕容澈能順利登基,她就有機會伴着他白頭到老了。

    她們這裏想的很美,宸王府卻是焦慮不安。

    已經一整天了,沈月秋還不見人。

    慕容霽察覺到了不舒服,不過他怕趙輕丹會擔心,所以忍住了。

    不過趙輕丹還是從詭異的沉默中隱約感受到了他的不適,她不由想到了之前那一次。

    靈兒不見數日,慕容霽越發煩躁陰鬱。

    這件事情放到沈月秋身上,只會過之而無不及。

    趙輕丹躺在牀上怎麼都睡不着。

    慕容霽睜開眼睛,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她一下子坐起來:“不行,我要進宮,這件事情必須要讓父皇知道。如果父皇出面逼問慕容澈,他迫於壓力也許會將沈月秋交出來。”

    慕容霽按住她:“父皇暫時壓不住他。”

    “他慕容澈憑什麼有恃無恐!連斯青手上有再多的兵權,他都是臣子,哪有臣子不聽君令的道理!除非他連斯青也有反心,可是慕容澈跟寧國公,他連家整個的根基都在京城,連斯青不是毫無顧忌的,他不敢的!”

    慕容霽在黑暗中靜靜地看着他:“這是一場君臣的博弈,如今尚未被搬到檯面。可一旦你讓父皇出面去給慕容澈施壓,之後的事情就不好說了。”

    “我等不了!”趙輕丹摸着他的臉:“我害怕呀慕容霽,你不要一個人硬撐着了。讓父皇出面試一試吧,不試怎麼知道不行!”

    他慢慢吐出一口氣,隨即起身,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嘴脣。

    像是乾涸的人拼命汲取着屬於自己的水源。

    脣齒交纏間,他感受到她流出的眼淚苦澀微鹹,心也跟着刺痛起來。

    “都聽你的。明日一早,我就進宮告知父皇。如果還是不行,我們就動身去渝北,找到蠱王。總之我答應你,我不會放棄所有的希望,好不好。”

    她用力地點頭:“好,你若是難受,就跟我說,不要忍住,都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