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這才答應:“好,讓小酒跟我們一起去。不過你不能見李默,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渝北,但不要跟他見面。”

    “我......”

    “我不準。”

    他有些固執:“你都已經換了個身份了,李默卻還能將你給認出來,我就不明白了,他怎麼眼神那麼毒啊!”

    趙輕丹哭笑不得:“因爲我跟他認識太多年了,加上他本身就是很敏銳的人。”

    說到這裏,她提醒道:“如果你更換身份,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讓他看出來。他見過你,又知你是我這一世的丈夫,一定會對你格外關注,未免他認出來,你不要露餡了。”

    只是趙輕丹又不放心起來。

    慕容霽清醒的時候,她是不會擔心的。

    可就怕他醉酒的時候碰上李默,萬一......

    爲了不讓慕容霽對前去渝北心生排斥,她不再多說了,只是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無論怎麼樣,我都陪着你。我們會長長久久,恩愛到白頭。”

    他剛要說話,胸口卻猛地一抽。

    趙輕丹臉色一變:“是疼了嗎?”

    她小跑着到桌邊拿起酒壺:“來,喝下去!”

    慕容霽將壺中的酒一口飲盡,在酒勁兒上來之後又迷醉了起來,無力地靠在了她的身上。

    趙輕丹吻着他的嘴脣,纔將他小心翼翼地放下:“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天徹底黑下來之後,東宮的人擡着棺材來了。

    周洋低聲通知趙輕丹:“王妃,太子真的將沈月秋給送來了。”

    趙輕丹冷笑:“他當然要送來。他難道敢將屍體擡回東宮嗎?只怕不光是趙安蘭要鬧,整個皇宮都要翻天了。何況那種冷血冷心的東西,不過死了個女人,他能有多傷心?”

    “那就按照您說的,先將棺材留下來。等您跟王爺走了,屬下再找個僻靜些的地方,將沈月秋給埋了。”

    趙輕丹頷首,輕嘆了一聲。

    東宮,慕容澈失魂落魄地回到宮殿內,無視掉一衆下人的行禮,步子都不怎麼穩。

    提前回宮的趙安蘭對沈月秋的死一無所知。

    她聽說慕容澈回來了,闊步走過來揚聲道:“殿下怎麼回來這般晚,該不會是見到了情人,所以捨不得回來了吧!您可真厲害啊,在我的眼皮底下都能將人藏進私宅裏,若是旁人知道了還不知怎麼大跌眼球呢。堂堂太子殿下,居然覬覦一個宸王府的側妃!”

    “閉嘴!”

    “怎麼,被我說中了你就惱羞成怒了。慕容澈,你跟她你儂我儂的時候,可想過我纔是你的髮妻,我纔是太子妃!你眼裏可有我的半分位置。”

    “閉嘴,本宮讓你閉嘴,你耳朵聾了嗎!”

    慕容澈嘩啦抽出一把佩劍,直指趙安蘭。

    趙安蘭花容失色地往後退:“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竟然爲了那麼一個賤人對我下手,這可是在宮裏,傳出去你豈不是儲君失德,當真不管不顧了嗎?”

    “不要再讓本宮聽到你說她是賤人。她比你好過一千倍一萬倍,趙安蘭,如果你還想留着這條命,就給本宮老實一點,不要再作妖了。本宮對你,已經忍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