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意味深長地看了慕容霽一眼:“怎麼,世子似乎對朕的話很有意見。”

    慕容霽還沒開口,趙輕丹替他擋住了話茬:“那是自然,陛下方纔的話很是不妥。世子身爲本宮看做弟弟一般的人,如何能覺得舒服,還請陛下不要故作玩笑纔是。”

    “宸王妃以爲,朕在開玩笑?”

    趙輕丹警告地瞪着他,眼中寒涼冷漠:“不然呢?”

    兩人四目相對,連李默身邊的宮人都嚇得不敢擡頭了,心中直呼這位宸王妃太過大膽。

    怕不是平日在安盛跋扈慣了,到了渝北也忘了規矩。

    這裏是什麼地方,宮裏又是什麼人最有權勢。

    就算她是別國王妃,來者爲客。

    可他們家陛下這喜怒無常的性格還真不好說別的,萬一惹得他極度不悅,他將人給弄死了,安盛還能尋仇不成?

    但是奇怪的是,那位宸王妃沒有退讓,退讓的人反而成了陛下。

    只見他兀自斟了杯酒,對着宸王妃遙遙舉杯。

    “抱歉,方纔是朕失禮了,在此給王妃賠罪,還請王妃莫怪。”

    趙輕丹卻是倒了杯茶,不怎麼給面子地端起茶杯:“本宮不勝酒力,便以茶代酒,提前謝過陛下之後一段時間的照拂了。”

    宴會到中途,慕容霽捂住胃部,臉上露出不適。

    趙輕丹心頭一緊,卻竭力做出尋常大夫的模樣問道:“世子這是又犯病了?不然還是去休息吧。”

    慕容霽點了點頭,趙輕丹便對李默說:“陛下,世子身體抱恙,煩請宮人帶路,送他去歇下。不知蠱王人在何處,可否替他診治?”

    “蠱王自是在宮裏,王妃若是着急,今日便可以解蠱,只是,朕有些話想跟王妃單獨說。”

    慕容霽動作一頓,目光森冷地看着李默。

    李默心中暗罵了一句,這個世子怎麼回事,護着趙輕丹的姿態實在是刺眼。

    他不過是個小叔子,還真以爲自己是宸王了,幹嘛用那種他搶了他髮妻的眼神瞪着自己!

    趙輕丹卻是怕慕容霽撐不住,當下命人趕緊送他去休息。

    她暗中說了句我不會有事,慕容霽雖然很不放心,卻也清楚,此刻必須要忍耐下來。

    這是皇宮,是李默的地盤。

    他的生死可以說在眼下掌握在李默的手中,如果他露餡了纔是會對趙輕丹造成最大的威脅。

    所以他必須要穩住身份,直到徹底解開情蠱。

    慕容霽一走,江慎跟東越等人也跟着離去。

    偌大的殿堂裏只剩下趙輕丹跟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