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殿內,趙輕丹瞥見人進來,紋絲不動地坐着。

    李默看了洛善一眼:“公主怎麼來了?”

    “聽聞陛下在塵心殿宴客,對方還是安盛的王妃,我實在是好奇,便想來看看,要知道,駙馬可是常常唸叨王妃的。”

    趙輕丹這纔跟她對視了一眼:“駙馬?”

    洛善聞言一笑:“宸王妃應該知道纔是。本宮的新駙馬可是你們安盛的人,他曾經是鐵吾軍的副將傅山。聽陛下說過,你們是老熟人了。再過幾日就是我們的大婚之日,王妃跟一衆安盛的使臣在此,來得可太巧了,剛好能趕上婚宴。”

    趙輕丹差點將此事給忘記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當初傅山會答應她,是因爲擔心兩國發生衝突。

    在安盛內亂的情況下,爲了避免激化矛盾,他只能忍辱負重,還要揹負沉重的罵名。

    只是如今安盛的內亂已經結束了,傅山還需要留在渝北嗎。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瞪了李默一眼。

    李默被她這麼一看,立馬錶態:“這事兒真的跟朕沒關係。是傅山跟洛善之前就商量好的,既然他們兩情相悅,朕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趙輕丹揚了揚下巴:“是不是兩情相悅,須得問過本人才能知道吧。萬一他是被強迫的,身爲安盛的將領,我有權利替他拒絕這門親事。”

    洛善一聽這話,登時冷下臉來:“你什麼意思!難不成駙馬跟本宮的感情,還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置喙?”

    趙輕丹心裏冷笑,洛善就是個被寵壞的公主。

    以前就是這樣,她仗着太后的寵愛和李默的偏袒,處處跟自己作對。

    重生一次兩人再次對上,還是無法和平相處。

    趙輕丹似笑非笑:“不如讓你們陛下說一說,此事,我能不能說上話?”

    “陛下!”

    “洛善,注意你的態度。王妃是客人,豈有你這般不客氣的待客之禮。”

    洛善不服氣地咬了咬嘴脣:“陛下未免也太縱容這位客人了,若是傳了出去,本宮身爲公主,擇駙馬一事還讓他國王妃插手,外人指不定要說我們渝北是怕了他們安盛。”

    李默斂住情緒,面色溫柔地看向趙輕丹:“公主大婚已經舉國皆知,沒有取消的道理。何況能成爲我渝北的駙馬,當是傅將軍的福氣纔是。”

    趙輕丹不耐煩地敲了敲桌面:“大婚之前,讓我見傅山一面。”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