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一定會讓他平安無事。有我在,沒有人動得了他。”

    臨水天牢裏,李默心事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侍衛躬身稟告:“陛下,刺客的身份已經都查出來了。他們是流心族人派來的刺客。”

    流心族......

    當年帶着數不清的財富,隱藏到熙洲島上的古老氏族。

    大概是發現渝北近年一直對熙洲島虎視眈眈,所以流心族人對李默深惡痛絕,竟是想到了刺殺他。

    趁着公主大婚,在民間蒐羅技藝精湛的舞團時,她們混跡其中方便入宮。

    只是,他們未免太天真了些,以爲派幾個人過來就能得手,簡直不自量力。

    “陛下,該如何處置他們?”

    李默眼中劃過冰冷的光芒:“識相的,就讓他們交出寶藏的具體/位置,如果不肯,則統統絞殺,一個都不要放過。如今安盛已經放棄了對熙洲島的管轄權,則三島盡在我朝手中,那裏的東西,朕勢在必得。”

    因爲是在公主的喜宴上出了這樣的事情,對方又是衝着李默來的。

    洛善實難心安,跟傅山一直待在宮裏。

    見到李默之後,洛善連連抱歉:“陛下,都是我的過失,我不該非要找民間的舞團進宮,還讓心懷歹心的人混了進來,差點傷了您,您罰我吧。”

    李默雖然惱火,卻也不想讓洛善成親都不高興。

    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行了,沒什麼事。除了安盛的宸王受了傷,其他人都無礙。”

    “宸王?”傅山聽到這裏忍不住問了句。

    李默不悅地睨了他一眼:“是啊,朕竟是不知道,你們安盛還有這樣的本事,能夠以假面來遮掩原本的容貌。朕差點就被糊弄了過去,真的以爲他是什麼世子,不想,竟然是宸王本人!”

    從這語氣裏就能察覺到極深的怨念。

    洛善挑眉:“哦,那個趙輕丹不是宸王妃嗎。那宸王豈不是她的夫君。她可真能耐啊,在自家丈夫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對陛下您不清不楚,膽子也夠大的。”

    “洛善!”李默警告地掃了她一眼:“朕可以不計較你將刺客招惹進宮的無心之失,但是你若再冒犯她,朕定要你好看。”

    洛善不服氣地撇了撇嘴,到底是礙於君威不敢再說什麼。

    傅山卻不免有些擔心。

    他已經聽說了情蠱和忘情蠱的事情,如果是宸王失憶了,那麼王妃她肯定很難過吧。

    崇陽殿內,夜色昏沉。

    爲了方便慕容霽休息,他們還是將人擡回了這裏。

    殿內只點了零星的燭火,在空曠的房間裏虛弱地晃動。

    趙輕丹的臉陷落在明暗之中,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悵惘。

    慕容霽咳了幾聲,在傷口的拉扯中慢慢甦醒。

    察覺到手心握住另一個人的手,他艱難地擡頭看過去:“你是,趙輕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