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慕容霽提出要去書房。

    趙娉婷欲言又止,到底沒好意思這會兒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她本來想問的是,今夜要不要她侍寢。

    眼下最讓她期待,但也是最麻煩的事情就在於此。

    若是本來的宸王妃,必然不該是處子之身了。

    可是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雖說來這裏之前,嬤嬤教導過怎麼伺候人,實際卻毫無經驗。

    但是她又想跟慕容霽的關係更近一步,如今的身份簡直是天大的便利,浪費了豈不可惜。

    趙娉婷的丫鬟鈴鐺就替她拿主意:“王妃,奴婢可以拿水粉將您胳膊上的守宮砂遮一遮,只要第一眼殿下看不出來,跟您真的發生了什麼,之後那東西自會脫落,就不用再擔心露餡。”

    “可我聽說,頭一回是要落紅的。萬一被王爺看到牀褥上有血跡,豈不是也會產生懷疑。”

    “不然,您自己用物件先破了身......也省得王爺會發現異常說不清楚。您跟王爺還有那麼長時間的好日子要共度,在這事情上可不能馬虎的。”

    趙娉婷到底是個小姑娘,聽了這話紅了臉,甚是害羞。

    鈴鐺戲謔道:“像殿下那神仙一樣的人物,看着就溫和得很,那方面想來也會照顧您的,定不會讓您太痛苦。”

    趙娉婷戳了戳她的頭:“你真是人小鬼大,明明自己還是個小丫頭,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奴婢也是希望您跟殿下長長久久嘛。真要是發生了什麼,您二人的關係肯定也會親近不少,畢竟有了肌膚之親就不一樣了。”

    趙娉婷於是打定主意豁出去了。

    書房裏,慕容霽將周洋叫過來,神情有些迷茫。

    周洋看着他的樣子問道:“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周洋,本王問你,王妃跟本王之前的關係究竟如何?爲什麼岄王說,本王跟她相敬如賓,並不是多麼得情深似海。”

    “這......屬下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慕容霽想到今晚的點心,心中越發狐疑。

    “而且本王一貫不喜歡喫堅果之類的東西,身邊人該是最清楚纔對。王妃卻在糕點裏加了堅果,看起來對本王的口味毫不清楚,讓人覺得奇怪,難道,本王此前一次都沒同她說起過嗎?”

    周洋咬了咬牙:“岄王殿下說的沒錯!您跟王妃看起來關係平平,似乎不是非常恩愛的模樣。”

    “怎會如此?那我怎麼會唯獨忘記她而不是旁人,按照忘情蠱的說法,忘記的只有深愛之人,這總不會搞錯吧。”

    何況慕容霽隱隱記得,他在府上是有過很長的一段開心的時光。

    跟不愛的人相處理應不會有那樣的心情,對方又是自己的王妃,到底是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