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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之下,慕容霽和趙娉婷乘坐的馬車不急不緩地駛向宸王府。

    趙娉婷忍了大半路,臨到王府門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王爺,您今日究竟爲何要那麼做!”

    慕容霽詫異地看向趙娉婷,還沒明白她說的是哪件事情。

    就見趙娉婷紅着雙目,目光裏藏着極大的委屈,水汪汪地看着他。

    他不由蹙眉:“王妃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本王做了什麼?”

    “您對若蘭公主做的事情,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您卻不記得了嗎?大庭廣衆之下,一定要讓臣妾顏面盡失嗎?您不知道,當時有多少人用奇怪的探究的視線看着我,臣妾實在是......心裏難受。”

    慕容霽眉心一跳:“王妃說的,是本王爲了救若蘭公主,爲她渡氣一事?”

    “不錯。雖說是渡氣,但你們的動作也太親密了一些!連脣齒都貼到一起了,臣妾跟您可都不會做出那麼親近的舉動,您知道臣妾在一邊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覺得多麼刺眼嗎!”

    趙娉婷這話完全是因爲一晚上都在回想那個畫面,心緒難平。

    她平日裏當然不敢對慕容霽這般耍小性子,只是受的衝擊太大了,纔會忍不住說出口。

    慕容霽聽完卻是眉目徹底冷了下來,不悅地掃了她一眼。

    “王妃明知道,在當時那個情況下,如果本王不那麼做,若蘭公主就會死,縱然如此,你還覺得不應該嗎?”

    趙娉婷悶悶地反駁:“但對女子來說,清譽不是最重要的嗎?想必若蘭公主在人前遇到這種事情,也會覺得難堪。”

    慕容霽想到若蘭公主坦然感激的模樣,並沒有覺得她跟趙娉婷有同樣的想法。

    反而是趙娉婷這種凌駕於生命之上的羞恥感,才讓他不能苟同。

    “王妃難道覺得,若蘭公主的生死性命,比所謂的清譽還要重要?”

    “難道不是嗎?女子如果連清譽都不看重了,豈非不知廉恥。”

    慕容霽冷笑了一聲:“好一個不知廉恥,這四個字,本王竟不知道你是在罵若蘭公主,還是在罵本王了。那本王便告訴你,在本王心中,沒有什麼能跟人命相提並論的,若人都死了,還要那沒用的清譽作甚?如果王妃覺得本王做錯了,本王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爲謀!”

    見他言辭不悅,趙娉婷自知失言,連忙想辦法找補。

    “王爺誤會了,臣妾不是那個意思。臣妾只是因爲太過心悅王爺,不喜歡您跟其他女人親近。”

    慕容霽沉着臉:“她是公主,很快就要和親的人,本王跟她之間清清白白,你怎麼能這般不明是非。”

    “是,臣妾知道錯了。臣妾還不是覺得,您對若蘭公主太過關心了一些,您失憶之後,好像總是對其他女人這麼好,可對臣妾卻從未有過這般親暱之舉,所以臣妾很傷心。”

    她說完小心地想要去拉慕容霽的手:“王爺,以前我們都是同牀而眠的,不如,今夜就讓臣妾伺候您吧。”

    慕容霽很不習慣地抽回手指,冷不丁地咳嗽了兩聲。

    他面露歉意:“抱歉王妃,本王似乎着涼了,若是病氣過給你就不好了,所以還是一個人睡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