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紅螺的描述,慕容霽及時畫在了紙上。

    可不知爲何,他的腦子裏卻漸漸浮現出了若蘭公主那張臉。

    以至於到最後落筆之時,慕容霽看向畫中人,竟跟若蘭公主如出一轍。

    他怔怔地立在原地,紅螺想要湊過來看看上面到底是什麼模樣。

    誰知慕容霽匆忙將畫卷了起來收進袖子裏。

    他不自然地咳了咳:“不必看了,本王覺得,這樣空口描述所作的畫與現實並不相符,就算畫出來也不可能是她本原的樣子。”

    紅螺點了點頭:“殿下說得極是!”

    臨走的時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慕容霽的腳步有些凌亂。

    紅螺不解地問:“他怎麼了?”

    小酒意味深長地嘖了一聲:“說不定是發現,畫中人跟他心悅之人一模一樣吧。”

    旁人沒有注意到,可是小酒在不遠處,一眼就看到了畫上的人跟趙輕丹很像。

    再想到宸王對若蘭公主多於旁人的關心,也許,他內心對她有更特殊的感情也未可知。

    買好了新的簪子,慕容霽以防再弄丟,還是決定進宮一趟。

    尤其是昨日若蘭受了不小的驚嚇,他應當要多加關心的。

    不過慕容霽可想錯了,若蘭公主沒有受到多少驚嚇,太后纔是真的嚇壞了。

    在知道事情始末之後,太后嚴厲呵斥了黎華和晨妃一頓,對趙輕丹心疼得不得了。

    因爲心有餘悸,太后索性讓趙輕丹抄寫佛經。

    一是可以平心靜氣,二是希望佛祖庇佑,讓她消災免難。

    趙輕丹哭笑不得,明明受害人是她,她反而要抄起經文了。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下來,哪怕不爲了自己,替太后祈祈福也是應該的。

    慕容霽到芳年殿時,趙輕丹正抄到了這一句“此菩薩摩訶薩,於一切善根,不生輕心,不輕出生死心......”

    他被宮人領進去就看到趙輕丹在窗下提筆,寫得格外認真。

    注意到有人進來,她才放下筆擡頭對慕容霽笑起來:“是你來了,昨日回去可還好,沒有感染風寒吧。”

    “身強體壯,哪能輕易受寒。”

    他說得自信,趙輕丹卻想笑。

    之前疼得在牀上死去活來的人也不知道是誰,這會兒好了就知道逞英雄了。

    “在寫什麼?”

    “太后她老人家昨兒受了驚嚇,非讓我摘抄佛經來躲避災難,我豈能不從。”

    慕容霽湊過去看了看她的摘抄,看到這個字跡的時候,目光卻定格住了。

    這是極爲美觀工整的小楷,甚至不輸給當世的不少大家。

    而且這字跡,莫名就讓他感到眼熟。

    不自覺地,他伸手摸了摸肩膀處,眼皮一跳。

    “我送了東西給你。”

    他拿過方纔買的簪子遞過去:“希望你喜歡。”

    “給我的?”趙輕丹有些驚喜地將盒子打開,看到了裏面的鳳尾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