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洋怕慕容霽誤會,言辭中多爲她開脫,也是有心了。

    慕容霽想要讓趙娉婷起身,可趙娉婷卻死死地抱住了他,怎麼都不肯鬆手。

    他有些尷尬地開口:“不過是個尋常的生辰宴,是本王事先告訴周洋,讓他不必聲張,不用在府裏張揚的。王妃不必因此責怪周洋。”

    趙娉婷簡直要氣死了。

    這麼一來,慕容霽豈不是知道了她身爲王妃竟然不清楚他的生辰是哪天。

    她有些慪氣地替自己解釋:“因爲一直以來臣妾都憂心王爺您的病情,忙得昏天暗地,纔會將您的生辰給忘了。臣妾不過是氣不過周管事連這樣的事情都沒有提前支會臣妾,所以說了他幾句,誰知若蘭公主卻說如果臣妾這個王妃如果不想當了,她可以讓別人來做,反正王爺已經將臣妾給忘記了,不會對臣妾再有感情,臣妾聽了真真是傷心欲絕。”

    在場的所有知情人......

    睜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莫過於此了吧。

    慕容霽聽這話卻不太相信,以他對若蘭公主的瞭解,她應當不是這種刻薄的人才對。

    他爲難地開口:“本王以爲,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

    “下人們可都聽到了,若蘭公主本人又在這裏,不如王爺親口問問她,有沒有說過這話。”

    慕容霽只好看了一眼趙輕丹,並試圖將趙娉婷給拉開。

    趙輕丹卻是不會平白受了這種氣的。

    真是的,走了一個沈月秋,又來一個喜歡裝可憐的。

    這一個兩個的,是覺得裝可憐行情好,能惹得男人憐惜嗎?

    又不是隻有趙娉婷會裝,她也會啊。

    於是,趙輕丹暗中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憋出了些許淚意。

    她紅着眼睛看着慕容霽:“如果宸王妃執意要無中生有的話,我無話可說。分明是你讓周管事當衆扇自己耳光,本宮看不過眼覺得他錯不至此,纔想好言相勸。誰知王妃說本宮身爲外人沒有立場過問宸王府的事情,本宮有些懊惱跟王妃起了爭執。但從未說過宸王再也不會記得王妃不會對她有感情這樣的話,王妃添油加醋的本事也是厲害。宸王要是不信,本宮以後必不再多管你們王府的閒事,索性也別再來就是了。”

    慕容霽心裏一沉,用了些力氣將趙娉婷給拉起來:“王妃!你竟然讓周管事當衆自扇耳光?”

    趙娉婷慌了起來,心虛地吶吶道:“我,我不過是一時賭氣,想嚇嚇他而已,並非真的會責罰他。”

    “我看未必吧。”

    經過這些日子的瞭解,他發現趙娉婷看起來不聲不響的,實際上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那天那個宮女不過叫錯了一個稱謂,將若蘭公主叫做了宸王妃,她就沒打算放過對方。

    總是這樣,因爲一些在慕容霽看來無足輕重的小事,她偏要生出其他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