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悽悽怨怨:“王爺,王爺您就饒了她吧,我們主僕實在是不知情啊!一定是有誰在您跟前胡說八道,想要離間了我們夫妻的關係。到底是誰存了這樣醃漬的心思?若是讓臣妾知道了,一定不放過他!”

    “王妃,你永遠都是這樣,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永遠都將自己的錯歸到旁人的身上,如果不是你犯錯在先,本王爲何要懲罰她,又爲何會越發地厭棄你?上一次我纔剛剛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再多惹是非,可是顯然這話對你來說就是耳旁風。”

    慕容霽甚至說到了“厭棄”二字,讓趙娉婷一顆心瞬時提了起來。

    這還得了!

    “真的沒有啊王爺,您說話要講證據啊,那好,您告訴臣妾,您憑什麼認定了這件事情是我們主僕二人所爲?”

    “因爲有人親眼看見了!”慕容霽冷不叮地開口。

    趙娉婷猛吸了一口氣,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慕容霽冷笑:“你們將老鼠夾藏在了落葉下面,就是爲了讓仙女在沒有防備的時候,踩到那個東西從而受傷,在見它上鉤之後,你們才走過去,將那老鼠夾給取下扔出了王府,期間更是對仙女惡言相向,說它蠢笨、貪喫。本王所說,可有半句話冤枉了你?”

    聽他說完這裏,趙娉婷無法控制得慌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真的有人將一切看在眼裏。

    慕容霽沒有說是趙輕丹會懂獸語,只是告訴她:“這王府裏到處都有暗衛,在你們看不見的地方,可能一舉一動都落在他們眼裏,所以不要試圖在王府裏面做出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情,最後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趙娉婷知道,眼下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解釋和推卸的餘地。

    她只好倒打一耙說:“王爺,其實是這隻小狐狸總是對臣妾不敬。每每見着臣妾,它都是張牙舞爪,好似一定要傷了臣妾一般。臣妾實在是害怕,纔出此下策,想讓它安分一些。就算王爺您再寵愛着小狐狸,它也不過是個小畜生,總是沒有人重要的呀,難道在王爺您的心目中,臣妾的安危還比不上這一隻小畜生嗎?”

    慕容霽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趙娉婷,本王實在不想跟你講那麼多廢話。王府的西南方向有一間佛堂,從今日起,除了夜間就寢,其他的時間你就給本王好好的待在那佛堂裏抄經文,悔過自省!別再出來惹事了。”

    趙娉婷癱軟在地:“王爺的意思,難道是要將臣妾禁足嗎?”

    “你應該慶幸,本王只是讓你抄寫經文,而非做出其他的事,但你的行爲,已經一再地觸犯了本王的底線,我實在不能保證,若再有下次,這王府還能不能再容得下你。”

    趙娉婷聽到他的語氣,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她連忙戰戰兢兢了起來,低聲應下:“是,臣妾知道錯了,臣妾一定改,以後絕不會再犯了。”

    慕容霽壓根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因爲他知道,趙娉婷是不會悔改的。

    她的生性就是如此殘忍,哪怕再三.保證過,也從未發自內心的有悔過之意。

    他懶得再說什麼,只是不耐地揮了揮手,示意趙娉婷儘快離開這裏。

    趙娉婷低眉順眼的走了出去,鈴鐺剛想跟着,慕容霽卻叫住她。

    “這丫鬟留下,去周洋那裏,自己領三十個板子,不打滿不要離開。”

    鈴鐺頓時嚇得腿軟,連連磕頭:“殿下饒命啊!三十大板豈不是要了奴婢的命。”

    慕容霽冷嗤一聲,居高臨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