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有些失落,方纔他就是聽說趙輕丹在這裏,纔想到慕容潯的住處小坐一會兒。

    可他剛來,趙輕丹就要走了。

    而且還走的這樣急促。

    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倒像是躲着他一樣。

    慕容霽忍不住說:“公主,且慢。上次聽你提到外頭有一家點心鋪的糕點十分美味,我便讓人去買了一些,正準備拿來給你嚐嚐呢,要不你喫點糕點再走吧。”

    慕容霽舉了舉手裏的食盒,確實是上一次趙輕丹提過的那一家。

    趙輕丹不由攥了攥手指,十分勉強地搖頭道:“不了,你們喫吧,我不餓,我真的有事,告辭。”

    她如此離去,慕容霽難免失落。

    他在之前趙輕丹的座位上坐下,發現杯中還有半杯的梅子酒,而慕容潯自己面前的那一杯,纔剛喝一口。

    慕容霽問:“這是公主的杯子嗎?”

    慕容潯點頭:“是。”

    慕容霽越發覺得若蘭公主是在躲着自己了。

    難道是因爲上一次他向父皇坦白,父皇將此事告訴了若蘭公主?

    之後她就對自己這麼避之不及,恨不得兩人沒有任何關係嗎。

    想到這裏,慕容霽神情越發心情低落。

    慕容潯見不得他這樣不高興,便安慰道:“你不要多想,剛剛她宮裏來了人,說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找不到了,她才急着走的,又不是故意不見你。”

    “三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啊,你問。”

    慕容霽輕咳一聲:“你對若蘭公主,真的只是兄妹之情,難道沒有其他的感情嗎?”

    慕容潯的動作一頓,之後才淡淡的說:“當然沒有。”

    “可是,我聽父皇說,你對她......”

    “那是誤會。”慕容潯打斷這話。

    他命人重新拿了杯子,替慕容霽也斟了一杯酒。

    “嚐嚐,我自己釀的。”

    “我之所以會對父皇說那樣的話,是因爲當初不想讓若蘭公主被嫁到渝北去,所以希望用那個理由,來讓父皇回心轉意。不過顯然,那個理由太薄弱了,並沒有打動父皇。而且這件事情,不是我說什麼或是你勸什麼,父皇就能改變心意的,從他自己的本意來看,他並不是想讓若蘭公主離開,而是渝北堅持要人,如今我朝剛經歷過戰爭,需要修身養息,父皇身爲君主有自己的顧慮,也正是因爲如此,若蘭公主纔沒有反對的立場,因爲她也不忍心看到兩國交戰。”

    “我心悅她。”慕容霽冷不丁的開口。

    慕容潯看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忍着。”

    慕容霽喪氣地倒在椅背上:“我已經竭力在忍了,如若不是爲了顧全大局,何必苦苦剋制。哪怕是被她拒絕,我也是要開口的,但現在卻是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宸王妃,再重新找一個你喜歡的女子不就好了。你身爲王爺,除了若蘭公主之外,其他的選擇還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