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做的一切,不過是她對慕容澈欲擒故縱的手段罷了。

    但是不得不說,趙安蘭鬧了這麼一出還挺好用的。

    因爲慕容澈有好幾次都下意識地提起了太子妃,遠勝過她人在東宮時。

    趙安蘭纔沒有管宮人們心裏怎麼想。

    她就安安靜靜的坐在貴妃榻上,等着慕容澈忙完公事。

    慕容澈看到她過來,居然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之前,趙安蘭爲了救趙輕丹特意上金鳴臺去擊鼓申冤的事蹟在朝中廣爲流傳。

    不少人都對趙同恭維,說他們家的兩個女兒姐妹情深,令人羨豔。

    慕容澈原先聽了,只覺得嗤之以鼻。

    趙安蘭和趙輕丹姐妹情深?

    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她們倆見面了回回都要掐一掐,連表面的客套都不願意敷衍。

    可是他心裏確實覺得奇怪,因爲以他對趙安蘭的瞭解,這絕對不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所以見了趙安蘭之後,慕容澈沒有提及旁的,首先就問了她關於擊鼓一事。

    趙安蘭聳了聳肩膀,有些滿不在乎的說:“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啊,我爲了救趙輕丹上了趟金鳴臺,效果也顯而易見的好。她不是平平安安的從大宗正院裏出來了嗎,趙安淮如今也已經被押進大牢等候發落,一切都回歸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可你爲什麼要救趙輕丹呀?你不是特別討厭她,甚至很恨她嗎?”

    “我現在不討厭她了。她這個人雖然有一堆臭毛病,但總體還行。所以我跟她和好了,以後我們不會對着幹,就做一對正常的姐妹。”

    慕容澈大爲喫驚地看着她。

    “你居然能做到這個份上,還真讓人意外啊?”

    “我跟趙輕丹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怨啊,真說起來,先前我們那麼不對付,還不是因爲你處處看慕容霽不順眼,我作爲你的王妃總是不得已站隊,毫無原則的幫着你。”

    被趙安蘭這麼一嗆,慕容澈有些語塞。

    他隨即纔想到更重要的事情,連忙問道:“你今日回東宮,是打算重新搬回來了嗎?這樣也好,你放在這宮裏的東西都沒有人動過,現在又能物歸原主了。”

    “想什麼呢你?我是那種想起來一出是一出,之前說了和離現在又要作罷的人嗎!我今日回來,是找你走流程的,關於和離的步驟我已經找人打聽過了,如果我們確定分開的話,還必須要簽訂一張和離書,然後再拿到禮部去讓他們做記錄。原本這件事情還要昭告天下,可你要是覺得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願聲張的話,我們在禮部更改關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