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聽完之後一臉憤懣:“究竟是誰在外面壞我侄兒的名聲!嚴照從小到大就沒有賭過錢,他更不是摳門的人,他的不少俸祿都用來救濟那些從外邊兒跑進城的流民了。說他壞話的人,簡直良心被狗吃了!”

    韋豔聽到了王媒婆的轉述,心裏又奇怪起來。

    可王媒婆簡直就要發毒誓了,她又不得不信。

    她想着也許可以再跟嚴照接觸一下,多瞭解他的爲人。

    因爲時間還早,也許嚴照還沒有離開。

    所以韋豔便匆忙折返回去,想再見見他。

    誰知她剛回到酒樓外面,就看到嚴照扶着另一個女人,正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等她定睛一看,才發現他扶着的不是旁人,居然是太子妃趙安蘭!

    韋豔瞪大了眼睛,趙安蘭怎麼會跟嚴照扯到一起了?

    而且方纔,她還一直在說嚴照不好。

    但現在看起來兩人卻交情不淺!

    難道趙安蘭是在騙自己?

    韋豔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她生氣地在原地跺了跺腳,又不好意思追上去問,只能眼看着這兩人漸去漸遠。

    這一邊,趙安蘭被嚴照攙扶着上了馬車,他命人先將趙安蘭送回趙府。

    等到了趙家,便迎面碰上了太傅趙同。

    嚴照很是歉意的說:“趙大人,因爲下官跟趙二小姐在酒樓偶遇,故一起吃了頓飯。席間......喝了些酒,卻沒想到令趙二小姐喝醉了。下官深感抱歉,以後定不敢再讓她飲酒了。”

    趙同讓丫鬟扶好趙安蘭,嚴厲地斥責她:“站直了,喝這麼多酒像什麼樣子!”

    他又轉頭看向嚴照:“嚴大人不必自責。我這女兒一向不懂事,定是她自己胡鬧,還麻煩你送她回來。”

    “還請趙大人千萬不要指責趙二小姐,她近日心情不好,纔會想要借酒消愁。”

    趙同知道,趙安蘭今日去了趟東宮找慕容澈徹底和離,定免不了傷感。

    嚴照打算告辭離開,臨走的時候,趙同又想起了什麼,忽然叫住他。

    “嚴大人,從未聽聞過你有什麼婚約,你當是還沒有娶妻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趙同忽然笑了笑。

    “老夫十分欣賞嚴大人你的才幹,日後若得空,不如常來我府上坐坐。”

    不知爲何,嚴照總覺得趙同笑得像個老狐狸。

    他再次別過之後離去。

    因爲之前見到的那一幕,韋豔回到家中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寧遠侯一向是疼愛這個女兒。

    見她不高興,他忙問道:“你今日不是應當跟大理寺卿嚴照約着見面嗎?見過沒有,怎麼心情這麼差?”

    韋豔委屈極了,將今日碰到趙安蘭,以及聽她說的那些話告知給寧遠侯。

    寧遠侯聽完氣不打一出來。

    “你的意思是,那趙安蘭是故意騙你。她一直在說嚴照的不好,你便信以爲真,棄了嚴照獨自離去。可是之後經過證實發現事情不是那樣,再折回酒樓的時候,卻看到趙安蘭和嚴照動作親密地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