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欣連忙說:“真是對不起公子,我今晚一定注意。不然,不然您找根繩兒把我捆起來吧,這樣我就不會亂動了。”

    慕容潯本來還有些尷尬,可是聽她這麼一說,卻忍不住噗哧一笑。

    “豈有將你捆起來的道理,你放心,不用那麼緊張,我並沒有介意。其實你身上挺暖和,反而能幫我消減寒涼,對我也並不是沒有好處。”

    許曼欣有些驚喜的擡起頭:“真的嗎,公子!那不然今晚我還幫您捂手腳吧,以前我孃親在世的時候,也是因爲行動不便,所以手腳常年都發冷。每到冬夜的時候,都是我幫着她捂被窩的,我總是體熱,一點都不怕冷的!”

    許曼欣說得格外真誠,倒是讓慕容潯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他當然知道她是好心,但是讓一個女孩子替自己暖被窩,尤其對方還不是自己什麼人,總是過意不去。

    慕容潯只能別過頭咳了一聲:“這個回頭再說吧,咱們現在要去另一個地方。”

    許曼欣知道,這一次慕容潯來到這裏,除了是要給他的外公賀壽之外,還有另一樁公務在身。

    “公子,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要去阜煬城的郡守府。本宮有一件事情,要和當地郡守覈實清楚,帶你出來也是爲了掩人耳目。”

    許曼欣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您忙正事要緊。”

    他們便徑直去了郡守府,當地的郡守聽說岄王殿下駕到,自是立刻出來迎接。

    因爲先前,昭翮帝安排在阜煬城的暗衛已經探查過落郡王一事,所以郡守有所準備。

    他恭敬地將慕容潯迎到了府內。

    慕容潯也不繞彎子,直接問他:“黃大人,先前有人彙報說在這裏發現了落郡王的下落,可有何前因後果?父皇當時並未向本王說清楚,只說讓本王親自來覈查。你們究竟是如何判定對方就是落郡王的?”

    郡守朝着慕容潯拱了拱手,答道:“回殿下,下官之所以會有所察覺,其實是因爲亨通錢莊的匯票。此前,禹王殿下造反,亨通錢莊作爲禹王妃的母族涉及頗深。按照道理,朝廷本來是有意關閉亨通的所有業務,好斷了其資金流動的渠道。只是亨通的產業在安盛遍佈甚廣,一旦切斷了資金鍊,只怕整個安盛的經濟都會發生極大的動盪。如今正是經濟復甦的關鍵時期,上面便下令說,若是有人持亨通的匯票等憑證在銀莊換取銀兩的時候,可以照實發放,以免耽誤經濟運作。”

    慕容潯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聽聞便點了點頭。

    郡守接着說:“但是,朝廷也暗暗下了旨意,一旦有大額的亨通匯票需要更換時,務必對對更換者的身份進行覈實,以免再跟當初造反一事有所關聯。落郡王出逃的前段時間,咱們阜煬城倒是沒有出現鉅額匯票流出的現象。恐怕那個時候,落郡王還在觀望,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