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可以立刻恢復嚴照的清白。反正早晚你都要讓那個女人現身,嚴照也一定會洗脫冤屈,官復原職。你此番刁難他,豈不是在朝中又多了一個敵人,如今你也知道自己的處境艱難,就更不該處處給自己樹敵!我若是你,現在當即就會設法放了他,也許嚴照會當作什麼都還沒有發生過,不會同你計較。”

    “趙安蘭,一定要爲了他反覆的惹我生氣嗎?”

    “我只是覺得你可憐,又覺得你可恨。人家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算是明白了。”

    見慕容澈無動於衷,趙安蘭只得不甘心的回房。

    而此時,趙輕丹在家想了數日,卻是忽然想到一件事,說不定能幫上嚴照。

    她立刻去找慕容霽。

    “沒記錯的話,大理寺裏不是養了一羣鼻子十分靈敏的獵狗嗎?當時仙女找不到了,我們不是將仙女的東西拿給那些獵狗聞,所以很快就有了它的下落嗎......那麼這一次,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將那個失蹤女人的衣物給獵狗辨識,說不定,它們就能在京中搜羅,將那女人找出來。”

    慕容霽原本忽略了這一點,現在聽她提起,也不由眼睛一亮。

    “你說的有道理,再加上你能通獸語,如果你跟那些獵狗說清楚,它們一定會盡力去搜查,說不準真的能夠將那女人給找出來。”

    兩人便不再耽誤,徑直來到大理寺。

    趙輕丹來到後院,給那些獵狗們餵了滿滿當當的食物。

    而後又將那女子的東西,一一放到它們的鼻尖,讓它們仔細確認。

    她摸了摸獵狗的頭說:“嚴大人之前,可是養了你們好長一段時間,看在他給你們喫給你們喝的份上,你們可得好好的報答他呀。這一次,嚴大人能不能儘快被放出來,可就看你們的了。”

    這些獵狗立刻汪汪地叫了起來,拼命搖着尾巴,幹勁十足。

    趙輕丹便點了點頭,示意人放出所有的獵狗,進行全城搜捕。

    因爲他們又懷疑是慕容澈所爲,所以對於跟慕容澈相關的一些地方着重進行了搜查。

    趙輕丹特意進宮一趟,找到趙安蘭。

    因爲趙安蘭對慕容澈的情況比較瞭解,他在外面有沒有其他的私宅,或是連家有沒有什麼府邸,趙安蘭都一清二楚。

    聽到趙輕丹有了這個主意,趙安蘭也來了精神。

    她飛快將她知道的所有情況都羅列了出來,好讓獵狗們有更精準的方向。

    趙輕丹看着趙安蘭的臉色不太好,忍不住關心地問:“那個慕容澈把你逼回東宮來住,是不是虐待你了?怎麼看上去精神這麼差?”

    趙安蘭搖了搖頭,她想到了什麼,忽然問趙輕丹。

    “如果一個人有了心病,總是睡不着覺,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心裏好過一點。要是吃藥的話,有沒有副作用小一點的藥。”

    “心病,誰啊?不會是慕容澈吧。”

    趙安蘭抿着嘴脣不吭聲,趙輕丹嗤笑一聲。

    “他能有什麼心病啊?虧心事做多了吧。”

    這倒是跟趙安蘭之前的話如出一轍。

    趙安蘭嘆了口氣:“慕容澈好像很擔心皇上會對付他,他自己也知道這個太子做的不踏實,偏偏又捨不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