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其實也是趙安蘭之前的顧慮。

    嚴照畢竟已經不小了,雖然他的父母不在世,可是家中其他長輩還是會催促他的婚事。

    偏偏怡庭郡主過世,趙安蘭不可能不守孝。

    如果嚴照堅持要等她,則意味着三年之內,他們的關係都不可能更進一步。

    嚴照則是態度堅決:“微臣以爲,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別說只是三年,就算是三十年,微臣也願意耐心等待。只要能等到心悅之人,再漫長的時間都是值得的。”

    昭翮帝搖了搖頭:“隨你們吧。”

    既然昭翮帝這麼說,則意味着他不會再插手。

    嚴照心下感激,再次拜過才離去。

    大概是因爲和離一事總算鬧得天下皆知,慕容澈大受刺激,真的生了一場重病。

    他連着數日高燒不退,連上朝都沒有出席。

    寧國公知道之後,自是恨鐵不成鋼。

    這頭,慕容澈爲了趙安蘭大病一場。

    那一頭,慕容潯的婚事卻在辦得有條不紊。

    宮中一貫如此,即便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也會在有了喜事之後就將人們的注意力轉移。

    偏偏是在趙安蘭和慕容澈鬧彆扭的節骨眼上,慕容潯這裏好事將近,寧國公越發心中不滿。

    岄王這一次回京之後,簡直可以說是春風得意。

    不僅在朝堂上口碑盛佳,在百姓中也頗爲被人稱道。

    更不消說,如今又要納側妃。

    真是什麼好事都讓他給佔了。

    如果不做點什麼,又怎麼能消減他的心頭之恨?

    寧國公便找了幕僚過來:“如今岄王納側妃的流程到什麼地步了?”

    “據說,已經初步定了聘禮的規模,接下來就該是納吉以後正式下聘。”

    “納吉?”

    寧國公若有所思。

    “納吉會如何做?”

    幕僚回道:“若是皇子娶王妃或是側妃,都需要到南詔寺卜算生辰八字。先前立王殿下迎娶立王妃的時候,也是這麼做的。”

    “南詔寺?”

    寧國公眯起眼睛:“想必許家的那一對母女,現在心裏正不是滋味吧。”

    “您的意思是?”

    “如果讓她們之後突然對岄王做點什麼,僅憑她們的膽子恐怕是不敢的。可如果,現在就引導她們,後面就會容易多了。”

    他邊上的一位幕僚眼珠子一轉,忽然上前一步,小聲對寧國公耳語起來。

    “屬下倒是有一計策,不知,是否可行。”

    聽他在耳邊講完,寧國公勾了勾脣角,狠獰地笑了起來。

    此時的許家,許夫人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彩禮一事。

    原本如果許曼欣嫁給連奎嚴,她大可以隨意打發了,壓根不用像現在這樣兢兢戰戰地瞻前顧後。

    可對方是岄王殿下,又給了許家那麼重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