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笑着挑眉:“怎麼說?”
墨肆年開着車,神情淡淡的,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他知道,只要你陪我過生日,我肯定很開心,樂不思蜀,分分鐘就把他忘到腦後了,只不過……如果你忘了我的生日,或者不陪我,我會一個人喝悶酒,以前往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只是可憐我,怕我一個人出什麼事情,所以才這麼做!”
白錦瑟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她沉默了許久,纔開口:“你現在……還酗酒嗎?”
墨肆年看了她一眼,看白錦瑟神色有些難受,他搖搖頭,故意逗她開心:“不了,你都回來了,喝酒多沒意思!還不如跟你一起玩!”
白錦瑟低落的心情,被他這麼一說,瞬間煙消雲散:“反正以後我管着你,你少抽菸喝酒吧,如果有可能,戒掉也行,對身體好!”
紅燈的時候,墨肆年笑着看了她一眼:“我甘之如飴!”
白錦瑟心裏頓時又甜又澀,這些年,她的離開,到底對墨肆年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她不知道,但是,往後餘生,她會盡力彌補。
到了君陌會所,墨肆年一進景向東所在的包廂,直接開門見山:“來吧,咱倆喝一杯,我就要跟錦瑟去單獨給我過生日了!”
景向東:“……”
白錦瑟:“……”
景向東反應過來,站起來:“哈!你剛纔說啥,你再說一遍!”
墨肆年挑眉:“你聽不懂人話?要不是看在你可憐巴巴的等在這裏,我跟錦瑟都不會過來!”
白錦瑟看着墨肆年這麼囂張,都不忍心看景向東。
景向東氣的吐血:“老子是逗女兒不香,還是抱老婆不爽,在這裏等你,你居然……”
墨肆年淡淡的開口:“你也別居然了,瞧瞧你那副嘴臉,腫的跟豬頭一樣,被誰揍得?我看你是不敢回家見林夕吧,少給自己戴高帽子!”
景向東嘴角抽搐了兩下,不得不說,墨肆年總結的很到位,他就是不敢回去,怕林夕生氣。
他一想到這件事就來氣:“還不是楚盛那廝,跟個瘋子一樣,跟我約架,居然直接往我臉上打,我這都是被他弄的?”
墨肆年想到昨天羣裏,他們倆最後發的消息,挑了挑眉:“所以,你這是昨天你就沒回去?”
景向東喝了口酒,不吭聲了。
他被楚盛揍得鼻青臉腫,當然了,楚盛也沒落好,他覺得自己腦抽,纔會跟一個失戀的人打架,完全被當成發泄對象了。
墨肆年拿起酒杯,好心跟他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好了,就這杯酒,喝完你回家去找林夕吧!”
說完,他仰頭一口氣喝完,轉身拉着白錦瑟,往外走去,還一邊走一邊低聲對白錦瑟說:“接下來,是不是可以給我禮物了!”
白錦瑟囧了囧,聽到景向東在身後大罵:“墨肆年,你個重色輕友的王八蛋!”
墨肆年迴應他的是,一把將包廂門隨手摔上。
白錦瑟笑的不行,墨肆年握着她的手:“寶寶,我的禮物呢?”
白錦瑟滿眼笑意的看了他一眼:“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追着人要禮物的!”
墨肆年聲音沙啞,低低的在她耳邊問:“那你給不給?”
白錦瑟抿脣:“去銘城山上吧,我給你指路,到了地方,就給你禮物!”
車子一路向着銘城山往上開去,有一種名爲期待的氛圍,縈繞在兩個人之間,到了山頂的停車場,墨肆年看了一眼白錦瑟:“寶寶,銘城山頂到了!”
白錦瑟看了他一眼:“跟我來!”
白錦瑟說完,迅速下車。
墨肆年剛下車,就被白錦瑟拉住了手,墨肆年順從的任由她拉着往前走。
白錦瑟並沒有在這裏停下來,而是拉着墨肆年繼續上山,直到銘城山最高處的觀景臺。
晚上十點,這裏一片黑暗,空無一人,只有滿天的繁星和孤零零的觀景臺。
白錦瑟拉着墨肆年上了觀景臺,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可以開始了!”
白錦瑟發完消息,收起手機,一轉身,就看見墨肆年在繁星下看她。
她心跳忍不住加快:“怎麼了?”
墨肆年笑着問:“剛纔偷偷摸摸,給誰發消息呢?”
白錦瑟眨了眨眼:“你猜?”
她的話剛說完,墨肆年突然聽到一聲“biu”的響聲,他猛地轉身,就看見一束煙花在空中綻放,緊接着“biubiu”的聲音此起彼伏,紅的黃的藍的白的綠的,在黑夜的天空中交織成一片五彩的畫卷。
下一刻,美麗的畫卷形成七個大字,呈現在空中。
“墨肆年,生日快樂!”
七個字,三上四下,由五彩的煙花組成,美的讓人心神震動。
墨肆年看着天空中的煙花,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夜色再次恢復寧靜,天空只剩下繁星點點,他才轉身,聲音有些乾澀動容:“錦瑟……”
他剛喊了白錦瑟的名字,就聽見白錦瑟說:“墨肆年,生日快樂!以後每年的生日,我都會陪你度過!”
墨肆年一怔,白錦瑟看他之前那麼期待,這會倒是緊張的不行,主動上前,吻了他的脣。
墨肆年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直接反吻過去,吻火熱而霸道,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
一吻結束,墨肆年定定的看着她:“寶寶,你的禮物,我很喜歡,是我這些年來,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星空下,白錦瑟滿臉笑意的看着他,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側臉,低聲在他耳邊道:“你最想要的禮物,難道不是我嗎?”
墨肆年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那根名爲理智的弦,瞬間就斷了!
他一把拉住白錦瑟的胳膊,眼神炙熱又認真:“錦瑟,你說的是……真的?”
白錦瑟笑了笑,主動上前抱住她:“當然是真的,我們去車裏,好不好啊?”
墨肆年渾身僵硬,他完全沒想到,白錦瑟會這麼主動,簡直像是天大的驚喜砸下來,砸的他整個人頭暈腦脹的,他似乎都聽不清楚自己的聲音:“車上?”
墨肆年的聲音似乎帶着難以置信,白錦瑟笑着說:“對啊,去不去?”
墨肆年聲音堅定乾澀,擲地有聲:“去!”
白錦瑟笑着親了親他的嘴角:“那走吧,明天早上早點起來,看個日出再下山!”
墨肆年轉身:“我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