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趁岳父岳母不注意,悄咪咪的轉過頭給了自家一個女朋友一個委屈巴巴的眼神。
不是咱不聽話,他也不想喝啊,那玩意兒苦唧唧的誰願意喝啊。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他是你爹呢。
穆瑤轉過頭和季末對視了一眼,季末看着自家女朋友水汪汪的卡姿蘭大眼睛。
嗯,看來穆姐姐還是能夠理解自己的苦衷的。
穆慶周見自己的恐嚇成功了,拿起酒瓶,正準備給自己倒酒。
“老公你去給我那瓶紅酒好不好。”姜又菱轉過頭,慢條斯理的對穆爸爸說着,語氣很是溫柔。
穆爸爸拿起酒瓶的手一頓,然後把酒瓶重新放在了桌子上,高冷的回答了一個字:“好。”
自家老婆大人在外人面前還是很給他這個老公面子的。
這要是換了平時:去,拿瓶紅酒。
至於誰是外人,當然是坐在他對面的小嫩豬了,門還沒過呢就想當內人,想都不要想。
穆慶周站起身,向着一旁的大酒櫃走了過去,來到酒櫃前,打開了櫃門。
沒錯,這個大酒櫃裏面的酒全部是他的老婆大人,還有他的寶貝女兒的。
旁邊的那個小酒櫃纔是他自己的。
細節之處彰顯出了穆爸爸非同一般的家庭地位。
穆慶周從琳琅滿目的紅酒中拿過一瓶自己老婆大人最喜歡的紅酒,同樣也是自家寶貝女兒最喜歡的紅酒。
這娘倆連口味都差不太多。
關好櫃門,穆爸爸拿着紅酒直接向着廚房走了過去。
幾分鐘後,穆爸爸走出了廚房,手中的紅酒已經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個裝着紅酒的醒酒器和兩個高腳杯。
坐在餐桌旁,正好對着廚房門口的季末同學看見自己岳父大人這一系列的操作。
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自己高冷霸氣的岳父大人看起來貌似有那麼一丟丟的小心酸,不禁心有慼慼焉。
今天的岳父大人估計就是明天的他啊。
所以同是天涯淪落人,男人何苦爲難男人呢,一起愉快的玩耍它不香嗎。
岳父大人求放過。
不可能。
下一秒。
他來了,他來了,他面無表情的走來了。
姜又菱看着走過來的自家老公,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嚴妻才能出好丈夫。
穆慶周把醒酒器和高腳杯放在餐桌旁邊,高冷的坐了下來。
緊接着拿起白酒,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然後把酒瓶遞給了坐在對面的季末。
季末見狀連忙雙手接過了酒瓶,拿過酒杯,一點兒沒摻假的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人已到位,酒已就位,開始乾飯。
姜媽媽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兒早就垂涎已久的紅燒排骨送入了口中,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真的很好喫啊。
穆爸爸同樣拿起筷子,高冷的夾起一塊兒魚肉送入口中,然後端起了酒杯:“來,小夥子,陪叔叔喝一口。”
好酒配好菜,自己老婆大人做菜的這些天他可是滴酒未沾,估計這要再來上一陣子他都能把酒戒了。
兩人同時收回酒杯,放到了各自的嘴邊,季末悄咪咪的觀察着坐在對面的岳父大人,準備岳父大人喝多少他就喝多少。
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岳父大人十分雲淡風輕的幹掉了半杯酒。
季末:“……”看來他今天要捨命陪岳父了。
季末仰起頭,張開嘴,眼睛一閉,幹掉了半杯白酒。
這酒好不好他是沒嚐出來,他只知道這玩意兒是真的辣啊,不僅辣,它還苦。
季末放下酒杯,趕緊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塞進了嘴裏,壓了壓翻騰着的酒氣。
這玩意兒到底是誰發明的呢,好好的糧食他不喫非要拿來釀酒,一點兒人事不幹。
一旁的穆瑤看了眼自家捨命陪老丈人的小男人,轉過頭對自己的父親大人說道:“爸您慢點兒喝,喝快了傷身體。”
穆爸爸看了自家的寶貝女兒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坐在寶貝女兒身旁的小嫩豬,答應了下來:“嗯。”
其實他剛纔看在自家寶貝女兒的面子上已經夠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直接就是感情深,一口悶了。
紅燜小嫩豬。
於是接下來穆爸爸放緩了燜豬的步伐,把主要目的轉爲了乾飯。
不急,長夜漫漫,他有的是時間燜豬。
此時姜媽媽已經喫的不亦樂乎,儘量保持着優雅的動作,不停的往口中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送東西。
這些天她一直喫自己煮的東西也沒感覺什麼,因爲自己喫自己煮的東西總會不自覺的加上一層非常好喫的buff。
簡而言之四個字:蜜汁自信。
不過這突然一喫準女婿煮的東西,嗯,看來以後沒必要還是不要自己煮東西吃了。
實在手癢的話就把煮出來的東西給自家的高冷先生喫,自己不喫。
完美。
姜又菱看了看對面時不時才小小喫上一口的寶貝女兒,剛不是說餓了嗎?難道是天天喫這麼好喫的東西,喫膩了?
姜又菱轉過頭,悄咪咪的瞪了自家的高冷先生一眼。
一天天就知道賺錢,賺錢,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連個飯都不會做。
穆慶周嘴裏面嚼着東西,看見自家老婆大人兇巴巴的眼神,瞬間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好端端的瞪他幹嘛?他就老老實實的喫個飯難道還有錯了嗎。
這日子是越來越難了啊。
穆爸爸要是知道自己因爲便宜女婿才受到的無妄之災,估計現在二話不說,起鍋燒油,燜豬。
二十多分鐘後,季末和他的岳父大人各自幹掉了一杯白酒,然後開始斟滿第二杯白酒,而紅酒此時也醒的差不多了。
“瑤瑤陪媽媽喝一杯?”
“好。”
於是兩個女人愉快的給各自分別倒了小半杯紅酒,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季末:“……”你們都是美滋滋,只有我是苦哈哈。
又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在岳父大人的手下留情下,第二杯白酒就只剩下最後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