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讓穆姐姐認爲是他把小衣服從垃圾桶裏拿出來的。
那不成了變態了嗎。
“嗯。”穆瑤淡淡的應了一聲,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氣息。
心態快要崩了。
剛纔她正靠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然後就看到來福小同志悄咪咪的溜進了廚房。
想起自己扔在垃圾桶裏的東西,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於是馬上起身向着廚房走了過來。
準備把小傢伙逮回去。
誰知剛進廚房就看到了這讓她有些血壓飆升的畫面。
她的小男人正一隻手拎着小來福,另一隻手和來福小同志拔着河,一個用手,一個用嘴。
季末:給我!
來福:不給!
穆瑤瞬間有種想要殺貓的衝動。
這小傢伙還上癮了這是。
季末轉過頭,輕輕的拽了拽手裏的小衣服。
呦呵,咬的還挺緊啊。
季末鬆開手,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然後在小傢伙的小腦袋前停了下來。
來福小同志嚇得小眼睛一閉,喵嗚一聲,張開了小嘴巴,季末順勢把小衣服從小傢伙的嘴裏拽了出來。
小東西還想跟你爸爸鬥,大嘴巴子好喫不。
季末把小傢伙往地上一扔,來福落在地上,抖了抖小身子,奶兇奶兇的瞪了季末一眼,呲了呲牙。
季末一個大嘴巴子比劃過去。
小來福喵嗚了一聲,然後快速的從季末的襠下鑽了過去,溜出了廚房。
一個兩個的都來搶它這個小同志的寶貝,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季末站起身,轉過來看向了穆瑤,拿着小衣服對穆瑤示意道:“這個……”
“扔垃圾桶吧。”穆瑤面色平靜的說到。
“哦……好,那個……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看看你做的怎麼樣了。”
“快了,你先去看會兒電視,再有十幾分鐘差不多就可以吃了。”季末上前一步,低下頭在穆瑤的嘴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先回去了。”
“好。”
穆瑤看了一眼季末手裏攥着的小衣服,抽了抽眼角,轉身走出了廚房。
季末看着穆瑤離開的身影,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小衣服。
這麼好看的小衣服,哪兒也沒壞,怎麼就丟了呢。
不想要可以送給他啊。
不要誤會,他只是想要幫穆姐姐洗乾淨而已。
他是正經人。
季末轉過身走到垃圾桶旁,正準備把手裏的小衣服丟進去,下意識的向垃圾桶裏看了一眼。
咦?這也沒有水啊?
此時垃圾桶裏只有幾張皺巴巴的乾淨紙巾,其他什麼都沒有,而且紙巾也沒有溼。
那這小衣服上的水是從哪來的?
小傢伙的口水?
開什麼玩笑,又不是龍王哪來的那麼多口水。
那麼……
季末陷入了沉思。
幾秒鐘後,季末鬼鬼祟祟的向廚房門口看了一眼,然後拿起小衣服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原來如此。
而且這和穆姐姐現在上身穿的好像還是同一套。
那麼就很有可能是剛脫下來的了。
那麼……
怪不得剛纔穆姐姐的表情那麼嚇人。
女施主你着相了啊。
原來穆姐姐也遭不住了啊。
季末看了看手中的小衣服,戀戀不捨的丟進了垃圾桶裏。
然後又看了眼垃圾桶裏的紙巾。
這要是拿這件事調侃一下穆姐姐……
應該會死的很快吧。
不過這味道屬實是有點誘人啊。
妖精的味道。
季末轉過身,走到了洗菜池前,打開水龍頭洗了下手,然後繼續煮飯。
他倒不是嫌棄穆姐姐,要不是剛纔摸了那隻死貓,他纔不會洗手呢。
不過也得感謝咱們的來福小同志,要不是來福小同志翻了垃圾桶,咱能知道穆姐姐居然這麼喜歡他嗎。
季末一邊煮着飯,一邊愉快的唱起了歌。
“燃燒燃燒燃燒,用我的誠心燃燒,燃燒你的真愛,燃燒你的至情……”
歌聲裏說不出的春風得意。
穆瑤坐在沙發上聽見廚房裏季末風騷的歌聲,瞬間想到了什麼,臉色立馬黑了下來,緊接着雙頰悄悄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再高冷淡然的性子也架不住這麼搞啊。
下一秒,穆瑤從沙發上站起身,邁着大長腿向着貓窩走了過去。
是該好好管教一下這個熊孩子了。
小來福正趴在貓窩裏生着悶氣,見穆瑤向自己走來。
哼,你們都是一夥的,這回來福是真的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幾秒鐘後。
喵嗚喵嗚~
麻麻你打來福屁股幹嘛。
來福錯了,來福不要寶貝了,麻麻你不要打了好不好。
季末聽見外面傳來悽慘的貓叫聲,悄咪咪來到廚房門口,探出腦袋向客廳裏看了看。
嘖嘖,惹禍了吧,你的麻麻不愛你了吧。
就在這時,穆瑤似有所覺得突然轉過頭,看向了廚房門口。
季末看着穆姐姐那彷彿要殺人的眼神……
“那個……你喫雞蛋不,我給你煎兩個。”
“不喫。”
“好的。”季末瞬間收回了身子,老老實實的煮飯。
呼……這眼神這也太可怕了。
穆姐姐不會知道什麼了吧?
應該不能,他一直在廚房裏煮飯,也沒有暴露什麼。
嗯,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裏了。
十幾分鍾後,季末和穆瑤兩人把煮好的食物端到茶几上,並排坐了下來。
季末同學乖乖的坐在穆姐姐身旁乾飯,大氣都不敢出。
千萬不要惹一個正在氣頭上的女人。
否則你會走的很安詳。
穆瑤瞥了一眼身旁一言不發的季末,夾起一塊兒西蘭花放到了季末碗裏。
“小男人你怎麼跟做了虧心事一樣啊,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呢。”季末一臉認真的說着,然後有樣學樣的夾起一片海帶放到了穆瑤的碗裏。
“那你爲什麼不說話啊。”
“喫飯說話不好。”食不言寢不語不知道嗎。
“你以前可是沒少說啊。”
季末:“……”
這不是情況不一樣嗎,身邊坐着一個可能隨時爆發的火藥桶他敢說話嗎。
“我嗓子有點兒不舒服。”
“是嗎。”
“是……是吧。”這理由季末自己都有點兒懷疑人生。
“你是不是在害怕什麼啊,小男人。”
“沒有,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啊。”季末現在心裏有點慌,他感覺穆姐姐好像知道了什麼。
俗話說得好,知道的越多嗝屁的越快。
穆姐姐不會殺人滅口吧。
“放心,我又不是妖怪,不會吃了你的。”
不是妖怪你怎麼把我魂兒都勾走了。
騙人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