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蠢貨討論這些，你有什麼話就直接問，別和我拐彎抹角的。”女間諜本來以爲能夠成爲一代軍神的人，其智力和見識應該不至於太糟糕，現在見蕭破天連這些常識都不知道，立即認定蕭破天就是一個手段殘暴的武夫。
“你是龍國人？”蕭破天突然一臉嚴肅的問道。
“當然！”女間諜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隨即她趕緊補充了一句，“我雖然是龍國人，但我更是人，在龍國的利益和全人類衝突的時候，我會盡我作爲一個人的義務。”
女間諜解釋完，突然感覺和蕭破天說這麼高深的道理，完全是對牛彈琴。
於是她不耐煩的說：“行了，你要處理就趕緊的，你們安在我身上的所有罪，我都認還不行嗎？”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有很多罪你根本就不配，我們整個社會就好像一個人的身體，你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細胞，就算你是癌細胞，也還只是初期，將你切割掉，就不會有任何的危害。”蕭破天冷聲說道。
“既然這樣，你就趕緊將我切割掉啊。”女間諜不耐煩的說道。
“這要看你值不值得我們動這個手術，萬一你只是一個良性的腫瘤，就完全沒這個必要了。”蕭破天語氣淡然的說道。
“如果我是腫瘤，你們就是癌細胞，是一羣想要毀掉全人類的癌細胞。”女間諜冷聲說道。
“你的意思，人類的未來只有跟着獵鷹國走纔行？”蕭破天冷聲問道。
“廢話，不然呢，跟着窮兵黷武的龍國，能有什麼未來。獵鷹國尊重每個人的個性，他們注重自由和公平。”
“所以你想讓龍國擁有和獵鷹國一樣的文明？”
“這有什麼錯嗎？”女間諜反問道。
“你知道獵鷹國是靠什麼立的國嗎？你知道他們現在之所以強大，每一張鷹幣裏面都包含着奴隸的鮮血和痛苦嗎？在他們的資本市場，你能找到一塊乾淨的鷹幣嗎？”蕭破天怒聲說道。
“我承認，獵鷹國的確有見不得人的黑歷史，但那一切都已經成爲了過去，現在的獵鷹國已經走到了新的高度。事實證明，之前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因爲它已經找到了人類的光明大道。”女間諜用虔誠的語氣說道。
“就算你說的這種光明真的存在，但是那些依然生活在貧民窟的原住民，他們能感受到這種光明嗎？那些被獵鷹國的強盜強行擄掠到獵鷹國從事最骯髒，危險勞動的奴隸們能夠感受到這種光明嗎？”蕭破天大聲質問道。
女間諜此時才發現自己低估蕭破天了，看來蕭破天是一個對歷史十分了解的人。
於是她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就好像不是所有猴都能成爲人類的祖先一樣，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爲未來人的祖先，優勝劣汰這種事情，隨時都會發生。”
按照女間諜的邏輯，爲了能讓獵鷹國看見未來的光明，連龍國都可以和那些原住民一樣，成爲他們祭壇上的祭品。
通過短暫的交談，蕭破天能夠感受出來，女間諜其實是一個心地善良而單純的女孩兒，但也就是這種人，最容易因爲扭曲的信仰變成魔鬼。
這個女間諜比蕭破天想象的要棘手一些，蕭破天本來以爲她是某個宗教和組織的狂熱崇拜者，但現在她卻站在了目前能想到的最高道德點上。
如果蕭破天想上跟進一步的話，就得否定整個人類存在的價值，這樣豈不是變得比她還要極端。
就在蕭破天考慮要不要用非常規手段逼迫女間諜開口時，突然接到了上官冷月的電話。